赵慎这时却道:“还是我去吧,大哥二哥不如帮着父亲料理府上诸事。”
老四最不擅谈,寻常话也少,侯府要办大婚,远亲近邻,朝廷同僚都是要招待的,加之肖老太君这些年一直在礼佛,也不怎么踏出葵阁,定北侯还真是需要赵夔和赵翼这样的得力帮手。
赵凌一摆手,“也好,老四去接人,老大老二留在府上。”
赵夔面上笑了笑,内心却如同被爪挠了几下。
赵翼一贯是个心善的,可面对三妹,他恨不能将她早日嫁出去才省事。
父子几人商榷妥当,便各自开始忙碌。
三兄弟出来时,赵夔一脸生无可恋的长吐了口气,赵翼打趣道:“大哥,你是不是也该成亲了?我真担心你再这样熬下去会跟父亲一样。”
这叫什么话?!
赵夔持扇,与赵翼在太湖石砌成的假山下‘切磋’了起来。赵慎看了一会,觉得这些招式也无妙处,他不紧不慢道:“大哥,二哥,你们是不是还欠我银子?”
赵夔与赵翼纷纷止了动作。
要知道他们三位虽身份高贵,但侯府家规甚严,公子们的月银也是有严格规定的,数百两乃至上千两,绝对不是靠着月银能攒下来的。
还得靠着其他手段。
三兄弟上次打赌,唯有赵慎赌赢了,定北侯果真次年开春就迎娶王氏。
愿赌服输,赵夔和赵翼只能掏银子了。
赵夔输了一千两,赵翼则是五百两。
赵慎面露浅笑,将一千五百两塞入袖中,转身悠然离开了。
看着赵慎修长的背影,赵翼道:“大哥,这都第几回了?下次万不可与老四打赌。”
赵夔亦点头,心疼那一千两,“老二,你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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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肖宁与王氏等人就在驿站歇脚了,早有侯府的人在此准备妥当,还有前来拜见王氏的贵妇,不过都被侯府的人拒在了门外,这些人都是在沙场杀过敌的,只认军令,不认人。
王氏异常紧张,肖宁发现她这几日连饭都吃不下了,她嘴上虽不说,但肖宁知道她心里还是害怕的。
“母亲,侯爷与父亲不一样,女儿打听过了,侯府连个小妾也无,您进了门不会受那些窝囊气。”
话虽如此,但侯府还有几位公子和一个姑娘,都是侯爷原先的女人生下来的。
继室哪有那么好当的?
王氏笑得有些牵强,虽说几乎每日都会情不自禁得想起赵凌,但赵凌具体是何相貌,她已经无法描绘了,这个人似乎与她很熟悉,但又似乎很陌生,她说不清也道不明,慌张到了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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