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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肖宁让芳婆安顿好了王氏和良哥儿睡下,便带着碧书和碧墨从角门离开了肖府。
她曾在肖府住过四年,对这里的人情了如指掌,守在角门的小厮只要给点好处就会放行,为了自己的财路,这些人也不会刻意去跟老太太那里通报一声。
肖宁是悄悄从肖府出来的,她没有马车可用,只能领着两个丫头在城里转。
碧书不解的问:“小姐,咱们为何要买这东西?”她指着手里的药包问道。
肖宁四处看了看,总感觉有人在看她,她一回头却没有人影了,她平复了一下疑心,如今这才刚到京城,理应不会有人认得她才对。
“你二人不得多问,就算母亲提及也不要说,听见了么?”肖宁言辞严肃,即便是十岁的孩子,也有那么一点气势了。
碧书和碧墨纷纷应下。
此时,位于长街一侧的茶楼中,一白衣少年正品着一盅上好的春茶,他只要一抬眸就能看到楼下那个娇小,且极度谨慎的小姑娘,像随时防备敌人偷袭的鹌鹑。
他脸上意味不明,修长白皙的指尖摸索着青花瓷杯盏,一看就是好一会。
随从轻步靠近,似乎很害怕惊扰了这位主子的清静,离着少年两步远时,恭敬的站定,声线平稳道:“公子,那姑娘买的是风干的曼陀罗,属下并没打听到她要干什么。”
白衣少年神色微眯,视线从长街移开,又回到了杯中的茶叶上,那一片片翠而淡黄的叶子甚是好看,今日少年心情尚佳,竟笑了出来,“呵呵,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第7章 甚是了解
转瞬两日过去了,暮春的碧桂院开满了仙客来,大片的玫红色,煞是惊艳。
周氏主动提出抬了王氏为平妻,肖程将她的‘贤惠’看在眼里,这几日没有踏足碧桂院半步,晚上都是在周氏所居的上房过夜。
对肖程而言,他以为这是对周氏的另一种补偿,想来王氏肯定会理解。
这一日一大早,芳婆神色惊骇的跑进屋,身后还跟着被小丫鬟搀扶着的碧墨。
肖宁正坐在王氏身侧打络子,却见碧墨浑身湿透,每走一步都在剧烈的咳嗽,一看就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
肖宁猛然间从临窗大炕上跳下来,碧墨和碧书都是从通州带过来的丫头,但上辈子碧墨死在了肖府,所有肖宁身边最后只剩下了碧书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氏问道。
碧墨心肺猛烈颤动,已然说不出来,芳婆道:“夫人,我方才正巧给良哥儿晒被褥,就听到西墙角的石井里有动静,待走近一看竟是碧墨在井底求救,幸好打捞的及时,不然这小命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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