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萧翼是没有听出来她的诚意。
这一刻,萧翼侧脸上的红痕仍在,崔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想笑。
破晓的晨曦从薄云中散了下来,清淡且温和,就连冬日残留的寒意也消散了不少。
顾长青微微一睁眼,就看见崔洛似笑非笑,明明是媚眼流波,却又强行让自己看上去很正经的模样。是无意识之间流露出来的风情万种。
他一晃神,又想到了顾长梅,心道:也不知道让长梅与崔洛走近究竟对不对?那小子也是没有一日是正经的。
崔洛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笑相当飘渺无踪,却让萧翼更加肝火怒烧。
她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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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人办事,自然不需要对崔家有任何交代,辰时三刻,萧翼和顾长青便带人离开了崔家,直奔皇城而去。
崔洛回了自己的院子稍做洗漱,就准备出发赶往大兴县衙去报名了。似乎一夜之后,她与萧翼,顾长青,又各自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当中。就好像再也不会有交集......只是,崔洛知道,她真正清闲的日子也只有这几年了。
萧翼与顾长青分道扬镳之后,就回了长信侯府。
长信侯---萧谨严刚到不惑之年,他鲜少会待在京城,这些年都是常年守边在外。
原配夫人走了十几载了,倒是有不少大家闺秀愿意给他当继室,萧老太君还不止一次趁他在府上时,制造机会相看。
萧谨严并非是思及亡妻才不肯续弦,当年他与萧翼的母亲成婚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之他在家的日子少,没有太多的情义可言。否则也不会只有萧翼一个独子。
他只是觉得娶不娶都无所谓,有人送过瘦马美人,过一阵子又被他转手送给旁人了。
萧谨严对女子从不上心。
有其父必有其子,萧翼这个岁数的男子,早就该娶妻生子,他却又是迟迟不肯松口。谁家的女儿,无论燕瘦环肥,他一律看不上,随意找了几个借口就回绝了萧老太君的心意。
不过,今日情况特殊。
当萧谨严看到萧翼时,他微微一愣,而后朗声大笑了起来:“宋之,你也该有家室了。”宋之是萧翼的字。
脸上这样明显的痕迹,昨晚不是去寻欢了,还能是干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断不会在男子脸上亲吻。
寻常的公子哥逛花楼,回来之后绝对没有好下场,但萧翼不同,他要是再无情无欲下去,萧谨严在外打战的心思也无了。哪有二十岁的男子还不沾荤腥的?他自己十六那年就收了两个通房,这之后才娶了萧翼的母亲。
闻此言,萧翼浓眉一簇,但也没有在意,又将白莲教的事说了一遍。
萧谨严凝思片刻:“宋之啊,你上次说过,周家满门抄斩之事,恐有顾长青的手脚?你此番与他共事,一定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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