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今日运气不错,入校有人帮助,进馆有人开路,哪怕只走了几步被堵,但得以窥见场内情况祝微星也满足了。
他站在观众席第四排的逃生通道处,能看见跆拳道刚比完,下一场散打项目正开始。时间有限,场地有限,不可能真像职业赛搞循环分量级比,运动会就是在最短时间内以尽量专业的手段分出胜负。所以场内分四组并行,预赛复赛决赛一天内搞定。
祝微星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场看了一会儿,大概弄明白了散打赛制。挺简单,三分钟一局,间歇一分钟再开始下一局,三局两胜。优胜则采取计分制,攻击到对方既能得分,用腿得两分,用手得一分,让对方下台或摔倒,你保持站立得两分,你没站立但倒得比对手晚得一分。
除此之外还有些零散规则祝微星没懂,因为他围观的那个男生格外厉害,身材中等,却力大速快,尤爱出脚攻人下盘,要不是学生比赛都穿戴护具,好几回祝微星都觉对面人的膝盖要被他踹断。基本三招制服对手,没给祝微星多收集学习的机会。
U体的运动会虽无法同大型锦标赛相比,但选手资质、裁判设施、氛围场地都已比肩职业,一边架设摄像机全程多角度跟录,让观众被感染至激情热血,浸润其中。连祝微星这脑子混沉的病人都在这过程里打起了几分精神。
身边很多呼喊声,多是为那厉害男生加油鼓劲,他们唤他“一民”、“邓一民”,让祝微星一下想到馆外两人对话内容。原来周围人包括场上男生就是U体这次最大的竞争对手,F大体育学院的运动员与学生。
祝微星便睁大眼,想把台上人再看清些。他在替U体研判F大的对手,F大也在议论U体的目标人物,只是不同于U体的小心警惕,他们显得不屑轻蔑。
“十六个初赛选手都在场上,根本没那个谁,果然那消息就是战术欺骗,引我们F大上当。”
“有什么好欺骗的?不是老弱病残当年会退?让他上台,两年不练还能指望什么?别说过去多厉害,就算现役,遇上我们一民也要跪。”
“可不是,他那么凶也没见我们南方以前横扫北方学校,国家队也不入,说不愿意去,怕不是吹过头?我们一民才一年级,已经有两个市运会冠军了,跟个断了腿的计较什么。”
祝微星越听越皱眉。
这区多是F大人,但到底在U体地盘,走在祝微星身前的两个U体男生听去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我们学校瞎几把乱吹?但凡看过一点前五年全国锦标赛冠军赛亚锦赛全运会的散打录像都放不出这种得了十年脑血栓的屁。”
“人家凭什么要看,现在这世道就流行门外汉胡说八道指点江山。”
“那也得问问他们院里的几个被干趴过的领队教练同不同意。”
U体不服归不服,那位邓一民却的确不一般,十六人预赛复赛一轮转,他最先进的决赛。赖洋和剩余六个队员皆遗憾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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