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闻言,脑子里突然一转,有种不详的预感:“……马?”
王若婉恨不能咬牙切齿:“对!就是一匹马!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解元郎有了心上人,那女子还送了他一匹骏马!早知道他喜欢马,我就让爹爹从关外弄个十匹八匹回来!偏生让旁人捷足先登了,我不服!”
楚棠手里的针线无意间刺到了自己,她醒过神,对霍重华积了一箩筐的意见。他自己要拒绝王家,为何要拿她送的马做挡剑牌?!
拿女儿家的一颗芳心视作无物,此人当真可恶。
“那……王姐姐,既然他已有心上人,你又何必非他不可?依我看呐,霍重华不过是学问深厚,旁的一无是处。”
王若婉更不高兴了,从临窗大炕上起身,直直的盯着楚棠:“棠儿妹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霍重华的心上人是谁?所以才这般假意宽慰我?我且告诉你,我父亲已经说了,不准我再想着他,我只是不服气,让我知道了是谁,我一定不能让她好看。”
楚棠十分真切的看出了王若婉的仇视,她彻底僵住了,心虚难以掩饰。这时,墨巧儿走过来,笑道:“王小姐,咱们家姑娘也是好意,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知道解元郎中意哪家的姑娘?无非是担心你所托非人罢了。”
王若婉的疑心消失的很快,“也对,棠儿妹妹怎会知道这些。我真的好恨霍重华,哪日见了他,一定好好质问他,他那心上人到底哪里比我好了,是家世,相貌还是性子?”
“……”楚棠有苦难言,命人端了翠玉豆糕过来,“王姐姐,这是小厨房新做出来的,你尝尝看。”
没有心机的人活着就是舒坦,王若婉没一会就恢复了平静,拉着楚棠说了好一会话,直到王夫人派了婆子过来催促,她才离开。楚棠看她的样子像是放弃霍重华了,虽然她口头上还在执念,但真要是嫁了旁人,估计也不会再纠缠了。
王若婉一离开,墨巧儿就立在小几前,“小姐,这件事……”难道依旧只有她一人看明白了?
楚棠挥了挥手,让她禁语,“巧儿,你休要胡思乱想,那件事绝无可能。”
墨巧儿:“……”看来只有她这个局外人看懂了。
楚棠趴在小几上,神情慵懒,看眼就要入睡。近几日一提及霍重华,自家小姐就会犯了头晕的毛病,且每每皆是。墨巧儿也不敢再提,便禀报了傅姨娘事,“小姐,傅姨娘又去账上支银子了,这回是五十两。”
傅氏每月按时会有月银,府上更不会短了她的用度,然,近半年却是屡次去帐房支钱,楚棠一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却胆子更大,离着上回支银子也才过去半个月不到,她到底要干什么,需要挪用大笔银子?
“小姐,傅姨娘知道您发卖了王嬷嬷,一直对您怀恨在心,您看咱们要不要提防着点?”墨巧儿提醒道。
眼看着楚娇和楚玉二人长大,傅姨娘虽没有像上辈子一样怀上庶子,但楚棠同样不能冒险,“嗯,去盯紧点。三叔公膝下无儿无女,前阵子不是想过继一个女儿么?楚玉正好合适,我哪日与父亲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