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对头周阮,那个总是能引起她怒气的周阮,居然说她所获得的一切都源于齐氏集团的威慑。
她除了一张脸,别无天赋,可是她真的很认真,想要努力努力在努力,和自己喜欢的人站在一起,共享一片星空。哪怕,后来她的星空碎了,她喜欢的人也不见踪迹。
那天她又去了简,酒吧这些年的风格一直在变,尤其是今年,几乎每天都会换一种风格,搞得花里胡哨,唯有舞台灯光下的人依旧平平无奇,毫无惊喜。
“都已经四年了,你们老板是死了吗?”齐明楚头一次喝的烂醉,没有喊朋友也没有叫助理,烂醉如泥地在前台大喊大叫,引得附近的人频频侧目。
“那不是齐明楚吗?”
“齐明楚怎么喝成那样?”
“拍个视频传到网上。”
大灯突然熄灭,明明灭灭的小夜灯在头顶闪烁,齐明楚身子一晃就感觉自己被人抱到了怀里,颠颠撞撞地上了酒吧的二楼。
她心里有些糊涂,但是生理性的抗拒让她重重地扬起了巴掌,“敢碰我!你是什么东西!”
房门被撞开,屋子里只开着床头的夜灯,隔绝了楼下的喧嚣,男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心跳剧烈跳动,齐明楚突然一个激灵从男人怀里挣脱开来,她跌在床脚仰起头往后退,“你是谁?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男人毫不在意,迎着女孩的推搡把人扯到了跟前,他抬手覆上齐明楚的眼睛,齐明楚眼前黑暗顿逝,房间里的灯一层一层地亮了起来。
眼上的手掌挪开,齐明楚身体也跟着晃了晃,按着旁边的柜子看了好半天,才认出站在地毯中央的是个青年男人。
她揉了揉眼睛,心底莫名浮现出一种安心感。
谢觉看到齐明楚昏昏沉沉地走过来,一头栽进撞自己的怀里,抬手刚要把人推开,就感觉女孩子雪白的手臂环绕过来,她黏黏糊糊地说:“小苍兰,我好想你啊。”
第二天齐明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疯掉了,看着陌生的房间,凌乱的被褥,床单上的血迹,以及自己不太整齐的衣物,她平生第一次哑了嗓子,憋了半天只记得蹲在角落咬着牙哭,她心里排演了无数戏码,最终把视线对准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
房门开了一条缝,外面有人正在和酒吧经理交待着什么,齐明楚立刻握紧了水果刀,一双漂亮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谢觉刚提着东西推门进来,就感觉有人笨拙地冲了过来,他抬腿一扫,大手握着女孩的手腕一紧一扣,锐利的刀掉落在地。
齐明楚愣怔的目光里满是空洞,谢觉察觉到不对劲,松了松手把人放到旁边的懒人沙发。
他声音极为好听,有些低沉地问:“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齐明楚还沉浸在再见谢觉的复杂情绪里,听到他这么说有点呆地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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