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吃了闷亏?”唐司尧挨着周阮的肩膀,视线看向前方,悠然笑道:“要不老师帮你把公道讨回来?”
周阮直到唐司尧说到做到,但陈骄这事他不想跟别人提。
她接过手帕拭了拭唇角,口红印子一下子落在了帕子上。
“弄脏了,改天洗干净还你。”
唐司尧笑得十分撩人:“心情不好,拿我撒气?”他一把揪过手帕,有些好笑地说:“你什么时候拿我东西还这么客气过。”
周阮被拆穿,情绪莫名更低落了。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累了?”唐司尧抬手看了眼时间,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我让人先送你回去,谢总那边我帮你打招呼。”
周阮点点头,笑着撞了一下唐司尧的肩膀:“啊,还是老师最疼我。”
她笑得毫无防备,然而在余光扫过走廊拐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陈骄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看到她看到了自己,这才抬步走了过来。
“我有话跟你说。”
唐司尧见状就要回避,周阮却一把拉住了他,“一起走。”
陈骄的视线落在周阮抓着唐司尧的那只手上,目光一寸寸地冷却下去,他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心底突然汹涌出浓重的贪念。
“请说。”
周阮的声音骤然变得很冷。
也许并不冷,但相比对唐司尧,陈骄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陈骄见周阮根本就没有避开唐司尧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忍不住想,唐司尧不过是教过她一段时间演戏而已,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到连秘密都没有了吗?
陈骄默了许久,意识到周阮的耐心似乎耗尽了,终于出声道:“周适野让我跟你说,伯母一周前就转回了简城。”
周阮原本没看陈骄,听到母亲回国的事,蓦地抬起了头,她朝前走了一步,急忙主动询问:“妈妈回国了?在简城哪里?可以把地址发给我吗?”
妈妈的手术一直是周适野在安排,大约是为了逼她回家住,一直都不肯告诉她具体的医院地址。
周阮心里清楚,哪怕是为了自己,周家人也不至于对母亲不利,但是她还是十分挂念。
前段时间,她总是做噩梦,夜里一直睡不着觉。
此时,听到陈骄这么说,她瞬间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开口道:“可以告诉我吗?”
陈骄微微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即说:“可以。”
周阮马上就打开微信等待消息,几秒钟后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发?”
旁边的唐司尧看好戏似的找个角落坐下,然后就听到陈骄平静地举起手机说:“我发了,但你好像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