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越主动攻击,我正当防卫。”晋晓说。
桑越怒道:“他辱骂我!”
教导主任本来就不站桑越,反问:“他骂你做什么?”
桑越张了张口,终究没把猩猩两个字说出来。
他嫌丢脸。
晋晓是多深的近视,才会觉得他像猩猩?
他绝对不承认。
而且,他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有点掉格,要是真把晋晓打了,那不就证实他恼羞成怒,承认晋晓所说的,他自身能力有问题,管不好别人?
真晦气。
于是桑越微微仰着头,鼻腔里“哼”一声,不理教导主任。
反观晋晓,她虽然神态平常,但在教导主任眼里,和一旁桀骜的桑越比起来,那可一个好字了得。
而且她说完,桑越也不反驳,看来事情就是这样。
教导主任突然有点后悔把人提溜到政教处,其中一个金贵,罚又罚不得,另一个被打了态度还可以,但这么让他们走了吧,又有损政教处威严。
突然,他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个新闻,对不同的学生,要有不同的策略,灵机一动,搬来一张方凳子:
“你们两个站在一个凳子上,什么时候原谅对方,什么时候下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凳子也就够一个人站,非要两个人站上去,是得贴着身子的。
桑越不干了:“这个方式太蠢了。”
教导主任火了:“行,你不做是吧,我跟桑总说!”
桑越这才黑着脸,没再说什么,只是当他再看那张凳子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晋晓已经脱鞋站上去了。
先站上去的有优势,会占走整张椅子的大部分面积,桑越已经错失先机。
他咬牙,在喉咙里骂了声草。
他试着站上去。
但即使晋晓占地不大,供他的球鞋踩的区域,也就巴掌宽,桑越又看了一眼椅子,忽然觉得,晋晓的脚还挺小的,如果他先站上去,她绝对没地方踩的。
当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皱着眉头看那剩下的一小块区域。
除非贴着她站。
不管了。
如果被他妈知道他又在学校惹事,她会把他关在家里。
桑越提起一口气,猛地站上去。
他一下子和晋晓贴得很近,比刚刚打架的时候,晋晓抓住他的手腕,还要近得多。
甚至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晋晓的体温,也像是一张网,铺天盖地地袭击着他的感官。
就这么一秒的时间,桑越顿时觉得脸颊一热。
斜眼看他站不稳,晃了晃,又要下去时,晋晓伸出手,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多背几句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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