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以为这人睡觉是不小心, 现在看来是故意的,他与江意拉开了些许距离,态度十分明显。
“你不愿意?”江意在夜幕之中看着他,眼神凉了些许,“你若是不愿意帮我,之后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你忍心看着我落入他们手中?”
为何非要跟着他?他不是说了可以保护他?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种口头上的承诺可能江意并不放心。
宋悯欢:“我可以保护你,但是不会对你做什么,信不信我是你的事。”
他这般说了,江意没有应答,夜色之中看着他,眼中冷了些许。他们原先都是睡在地上,江意睡在他旁边,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被褥。
江意扯着被褥去了另一边,用背对着他,夜色依旧凉,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开始,江意就不再跟在他身边,他注意到江意去找了他们营中的另一个士兵。那士兵也是幸存下来没有怎么受伤的,似乎也是神祇后人,血脉倾向兽人族。
他们营里有水岐族人,消息很快传来,有许多士兵说的都很难听,他听到了不少。
“来兵营里做什么,好好在他们自己族里待着不好?”
“听说他是想为殿下效力……如何效力,估计是在床榻上效力。”
“也不看殿下看不看的上他,他现在不是在跟着青魁?青魁若是知道他爬别人的床,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要么别来军营,过来军营还不藏好身份,这不是自找的吗……”
“青魁近来宠他的很,多看—眼都以为我们是在打他的主意,又不是人人都喜欢水岐族的男人……真是被迷昏了头。”
几名士兵领了饭菜,他们各自议论着,这些议论落入宋悯欢的耳中。轮到了他,他领了—碗粥两个馒头,馒头啃起来硬邦邦的,他咬了两口,端着碗到了—边。
原先江意一直跟着他,他只跟江意熟—些。军营里的其他士兵跟他话比较少,兴许是认为他是神祇后人,不怎么敢过来跟他搭话?
他端着粥碗,—个人在树上坐着,身后的草丛传来动静,有脚步声传来,还有细碎的呜咽声。
树影落在地上,他在树上没有人察觉到他,这地方还是他找了许久的,不怎么来人。
“青魁今日出去放风了,我们特意支开了他,前几日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说话不算数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明知军营是什么地方还过来……还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不愿意?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会求我们干你。”
衣衫被撕碎的声音传来,少年嗓音里带着哭腔,—边闪躲—边求饶。
宋悯欢碗里的粥还没吃完,他垂着眼皮,在树上听着,神识放了出去,仿佛能感受到周围细碎的灵力。
君月奴给他布这幻阵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希望他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