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二十载,有十余载都是穆殷陪她走过来的……穆殷在她心里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
身上咒文燃烧的疼痛深入骨髓,柔软的心脏像是扎进了一根长针,难受的让她嗓间有些哽咽,她空荡荡的双腿艰难的在地上爬着,眼中带着凄凉的怨恨与不甘心。
想让她就这么去死?
不……她才不愿意,他们都想让她去死……她偏偏要活着。
……
“少族长,”羌笛躺在穆殷怀里,她攥住了穆殷的衣袖,“鹤大人她……”
“不必管她,”穆殷脸上的疤痕显露出来,未曾回头看过一眼,“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羌笛眼睁睁的看着少女在刑柱上疼得死去活来,心里到底不忍,她开口道,“此事与她无关,是曦赟族的祭司……他们选了鬼族,特意选在今天作乱。”
“我和鹤大人都是被曦贇族的祭司带走的。”
穆殷闻言指尖动了一下,看着怀中的女子道:“此事我已知晓,你身上可有受伤?”
对于鹤归巳,穆殷闭口不提,他知晓鹤归巳身上有邪咒,那诅咒自然伤不了她,顶多让她吃些苦头罢了。
至于曦贇族的祭司……如果没有奸细接应,他们族内有防护的法阵,怎么可能会对方进入族里而他毫无察觉。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奸细在族里,联系近几日有护卫禀报给他的鹤归巳的动向,他不难猜出来奸细是谁。
他这妹妹从来只顾自己的利益,自以为为别人做了许多,从来看不见自己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再好的脾气也早已被磨的消失殆尽。
不仅如此,她还给自己的父亲下毒,这般的恶毒心思,实在是冷血到令人发指,他早就已经对鹤归巳再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族内祭祀不能没有你我,我父亲如今不能下床,母亲大人在守着他,今年由你代替族巫参加祭祀。”
羌笛还想说什么,看着男人冰冷的侧脸,知道此时再说便没意思了,她便没有再开口。
回到了族里,一众族人都在等着,穆殷接过了一边侍从手里的红缨油做成的骨链,把骨链戴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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