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临走的时候他看到的还是红色的鲜血,为何又变了?
庄离唇角绷的紧直,过了好一会才道:“走了没多久就成这样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师兄说?喜欢强撑?”
宋悯欢没指望庄离回答他,这小子心思弯弯绕绕的,敏感又爱多想,估计是不想麻烦他,怕被他丢下?
“这化毒药粉只能管一时,没办法彻底解了银针的毒,现在我们算着时间,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次药。”
这样虽然不能彻底解毒,但是也能抑制住伤口变得严重。
“接下来的路我背你,你自己看着布条,有一点点黑血出现了就立刻告诉我,要是再憋着不说,我就把你扔在山上。”
宋悯欢说了还怕庄离又生气,不过这个时候孰轻孰重,这小子生气就生气吧,总比把自己折腾没了要好。
他蹲下.身来,“上来。”
“再耽误下去我们也不用下山了,小庄?”
宋悯欢等了一会,后背一沉,他托着庄离起身,继续往下走。眼前的雾气越来越浓,庄离突然闷声开口道:“以前我娘也这么背我。”
宋悯欢:“……”
他想听接下来的,接下来庄离就没有开口了,过了一会道,”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别停下来,也别回头。”
宋悯欢放出去了些许感知力到身后查探,他感觉出来一团模糊的黑乎乎的东西,估计是这山中用沼泽雾气养出来的魍魉邪祟。
这种邪祟没有什么威胁力,通常会跟着入山的行人,在人们精疲力尽睡着的时候,把人拖进沼泽里淹死。
宋悯欢没有回头,他背着庄离,远远的看着半山腰屋子里透出来的光,看上去不远,走着却花了将近一个时辰。
路上他又给庄离上了一次化毒药粉,他们到那户人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夜幕笼罩下来,云月被遮挡住,林子里密不透光。
宋悯欢没有手去敲门,他让庄离敲了三下,门从里面打开,露出来一张皱巴巴的老头脸。
老头似乎在警惕什么,打量着他们二人,一脸的戒备。
宋悯欢先笑了一下,说明了情况,“老人家,我们两兄弟在山上迷了路,我弟弟脚伤了,看这里有户人家,想问问您愿不愿意收留我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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