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赫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走远,这人比谁都了解大庆,也比谁都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鲜少为人妥协。
自西南开始大庆的命数就已经在走下坡路,就算羌国服软,还有北方的匈奴虎视眈眈,内部官场又是青黄不接,朝堂党争不断,立志报国之士少之又少,德才兼备者虽有,但皇帝昏聩,得到重用的又有几人。
更直观的,他这个户部侍郎最是了解,皇上不安置京城流离失所的百姓,又将新任命的葛、张两位将军扣在京中,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国库的银子不多了,难以支撑多余的支出以及南北军费。
褚赫沉吸一口气,追上他与他并行:“你现在就算靠自己的银子和铺子短时间内也凑不到多少,何况在别家留下的账目可以查出来,七皇子的贪没之罪依然推脱不了。”
沈文宣:“你想说什么?”
褚赫:“你忘了?我乃户部侍郎,代行尚书之权,手中有国库的钥匙,里面还存着上次赈灾剩下的一些物资,留在里面时间久了没什么人还记得,你给我银子,我把那些取出来,等这次风波过去了,我再用银子在别处将那些物资一一买回来便可。”
沈文宣顿住,看着他想了几息道:“国库里的东西有多少?”
“草席、木材这些东西是够的,缺的最多的就是粮食、衣衫、棉被还有牲畜这些。”褚赫心忧道。
“我知道了。”沈文宣拱手郑重谢他一礼,“这份情沈某记着,今后大人遇到何种难题,沈某都会尽力帮忙。”
褚赫张口嗫嚅几下,欲言又止,最后一声叹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沈文宣看他几眼,转身继续往宫外走,脚步如风。
沈公子令,沈家商号明面上背地里所有商铺同一时间全部动了起来,以京城为点围成一个圆,沈家自己有的全部填上去,没有的全部出高价抹掉商家的账目再买进来,迅速又凌厉。
宫里边太后那儿得到消息,即刻以病痛为由召皇上过来,崇信帝本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太后宫里边的进德过来很是凝重的样子,虽不想见到太后,但孝字大过天,他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让人摆驾长信宫。
赵二从禁卫那得到消息,在殿前拦住一把想往里进的二皇子:“二殿下,宫里新出的规矩,见殿下前得把身上能伤人的物件都取下来。”
李栀:“什么狗屁规矩,本殿没有能伤人的,让我过去,本殿有急事找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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