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你放屁!我对父皇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不像你之前拼死拼活都要娶宁家女,如今又拉拢傅家,勾结外臣之心你早就有苗头,这些你做的可能性最大!”
“我勾结外臣?”李栀嗤笑一声,“正常婚丧嫁娶罢了,真是什么人看什么事儿,老四,你不勾结外臣,那迟蓟是怎么有你的亲笔信以及私印的?”
李弼瞬间卡壳,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父皇,额角汗直流,他是曾给迟蓟写过信想要拉拢他,但他绝没有要求迟蓟做这些事。
“皇上,”大理寺卿插缝道,“不仅是迟蓟,就连之前私自扣下西南奏折的吏部尚书也已伏法,交待是四皇子所为,证词与迟蓟的别无二致。”
李弼懵了,吏部尚书是他这边的人,他没有让他做的事他承认做什么,脑中一闪而过什么,立刻转头看向一旁淡定自如的李栀,紧接着背后发毛。
他本以为是李栀使诈诬陷吏部尚书好断他左膀右臂,如今看来......吏部那老头竟不是他这边的人。
“父皇,”李弼跪地眼神急切,“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父皇,儿臣真没有这些心思,若是真有儿臣......儿臣定遭天打五雷轰顶!”
“皇上,”赫丞相出列,“迟蓟造反闹得整个朝堂与皇族颜面尽失,京城中百姓皆人心惶惶,惶恐圣心不在,大庆气亡,皇上,处理这件事不仅是给死去的朝臣、亡命的皇室血脉看的,也是给天下、给蠢蠢欲动的匈奴看的,乃挽回民心、重塑朝纲的一件大事,切不可以私情计较,到头来得不偿失。”
李弼:“赫老头你什么意思?!父皇,朝中人都知道,他跟二哥是一伙的,全都巴不得我死,父皇你莫听信他谗言——”
“放肆!”崇信帝骂道,“你这孽障怎可辱骂老臣,他是国之重器,你又算什么东西!”
李弼立刻熄了火,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我、儿臣只是一时情急,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只是......我、我是给迟蓟写过信,为表诚意还印的是我的私章,但那信的内容只是慰问一下而已,他远在边境,与家人分离,多有辛苦......”
崇信帝无奈闭眼,这个傻子,说这些只能让人更加怀疑罢了。
“哦对对,”李弼一拍自己脑袋,急道,“找到他家人不就好了,只要找到他夫郎和儿子,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到时儿臣的冤屈就会洗清,谁忠谁奸也能辩个清楚。”
太迟了,他只能现在做决定,崇信帝无奈叹一口气,这些个证据砸下来,朝堂中应多信老四就是罪魁祸首,他想起除夕夜那晚老四的所作所为心中也有所动摇,但怎么说也是他儿子,他本就子嗣稀薄,怎能再少一个。
“来人,传朕旨意,”崇信帝颓靠在龙椅上拧眉道,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将四皇子永禁宗人府,无论是谁都不得探望,汐妃这些年悉心服侍朕,朕念她几分情义,就送去皇陵守陵吧。”
“迟蓟、吏部尚书以下乱上,企图谋反,判以绞刑,明日午后在午场行刑,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