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无能小人,你不主持公道,我便替你主持。”
赵二和言起眼疾手快地搬了一条长板凳,一把将吓愣住了的林木架起绑在板凳上困住手脚,一人拿过一个衙役手里的长棍,左右夹攻,狠狠地开打!
“啊!啊!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啊疼疼疼!啊!”
林木惨叫不绝,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很快屁股和腰背都见了血,本来林家妇人还由于衣衫不整羞于见人,此时听见宝贝孙子/儿子的惨叫声也顾不得那么多,推开围在身周的丫鬟,看见林木的惨状顿时泪如雨下,纷纷跪下哀求道:
“大人啊,我们林家可只有这一颗独苗苗,这要是打出了事我们林家可就绝后了啊,大人救命啊大人,别打了——”
戈政卓狠拍了一下桌子,怒发冲冠地起身:“你们这是要造反!来人!去把张冦简叫过来,有人要造反!”
堂内的衙役自顾不暇,没人听他的。
门口的百姓还在惊呼,突闻身后有马蹄声,转身一见,是甲兵营的人策马过来,赶忙让开,不一会儿,张冦简下马,身后跟着数十甲士,皆是他的亲信,而马后还拖着四个昏死的人,看模样,依稀像画像上的那四个。
“谁敢造反!”张冦简沉着眉吼道,踏进大堂,脚下的铁靴踏在地上“嗒”、“嗒”作响,腰间利剑出鞘插在身侧,入地三分,“嗡”一声剑鸣响彻大堂。
数十甲士将院子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顺势关上了府门,隔绝了外面百姓的视线。
张冦简在堂内缓慢地扫视一圈,言起和赵二已经停手,但板凳上的林木背上已经血肉模糊,眼睛半睁不睁,看起来半昏半死。
他知道那四个昏死的甲士是知府手下的人,便也清楚这次沈家出事也出自他的手笔,但张冦简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东西。
渝州已经够乱了,若是知府再出事,他不敢想渝州会是怎样的危机四起,好歹有他在,还能镇住州内的牛鬼蛇神。
“节哀。”张冦简对着焦诗寒说道,见他将头偏到一侧不理人,只能继续道:“带着你的人都离开这儿,别再在这儿闹了。”
“那林家呢?”焦诗寒问道,眼圈慢慢变红了,抬眼强忍着将眼泪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仍是之前强硬的模样。
张冦简偏头看向知府,脸色阴沉,眼神深处似是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