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政卓:“你——”
“还有各地的盐税、铁税、地税等等也都用于安置流民,上缴朝廷什么的......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不就是造反吗?你、你——”戈政卓一时被他震地软倒在椅子上,瞪着一双铜铃身心俱颤。
张冦简身上也背负着莫大的压力,艰难道:“我这不是造反,我永远是大庆的臣子,只是事急从权。”
“好个事急从权!”从昼学这次也不当老好人了,站起来坚决反对道:“你可曾想过做这些事若被圣上知道,即使我们安定了渝州,也是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我们在座的所有官吏都有抄家灭族之祸。”
张冦简:“若为了大庆,为了渝州百姓,我甘愿赴死。”
从昼学:“放屁!”
“暴不□□我不知道,反正税银和贡品不能动,除了这些,多的是来银子的法子,商人捐献是一种,民间百姓捐献也是一种,而且也不用非得养正规的军队,各地百姓聚在一起奋勇反抗又有何不可啊?”
从昼学说着弯腰凑近戈政卓:“大人,您的任期已经不足一年了,等到了年终的时候您就会被调走,到时朝廷不来消息也得来,这不就和朝廷联系上了吗?”
“而且年终送贡品、税银、粮食等等进京,我们和朝廷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说不准还能面见圣上,只要熬过这大半年,什么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戈政卓沉着眸对于他的话仔细咂摸了一会儿,心思一动,大力地一拍掌:“是这个理儿。”
“不可!”张冦简反对道,“强迫商人捐财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强迫百姓捐,百姓一年到头才有几个闲钱?你们这是在搜刮民脂民膏!”
“还要百姓和流民械斗?真若如此,那要你们这些当官的有什么用?还缴什么粮纳什么税?你们想过若真斗起来得死多少条人命吗?百姓的身家性命在你们眼里就如此低贱?!”
“你给我闭嘴!”戈政卓恼怒道,“我认为从大人说得甚是在理,就这么办,你给我想清楚,是百姓的命金贵还是各位大人的命金贵——”
“大人啊!!!”
“不好了大人!”
宏章书院的监院慌里慌张地闯进来喊道,看到堂内这么多官也顾不了这么多,急忙跑到戈政卓的桌前着急道:
“大人,鹤望山的惟修居士突然出山了,一出山就直奔我宏章书院,说是要在我院教书。这——这——大人,他那样的人物来我宏章书院,那书院的院长不就得换人了吗?”
戈政卓原本被吓得心提得高高的,闻此忽的放下了,嫌弃道:“我还道是什么事儿?大惊小怪,他要当院长就让他当嘛,有他的名声在,壮大书院岂不更好?”
“大人啊,不是这么回事,”监院急得简直想以头抢地,道,“他一来就拿了书办那儿关于各学子的卷宗,说要整肃学风,废掉陪读以及平时在院里嚣张跋扈、滥竽充数的学子,这、这不就把商籍的子弟赶得七七八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