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啪”地一下掏出一大锭银子:“这是他给的砸场钱!”
这一锭银子少说有三十两,不太像这个衣着朴素的汉子能拿得出的。
于老板停止挣扎,一脸面如死灰。
这下子连上公堂狡辩的机会都没了。
沈文宣让人将银子收起来,起身冲二楼还有从三楼下来的客人拱手道:“这次是我靖水楼突遭横祸,还请诸位谅解一二,各位的饭钱此次不用再付,等会儿走的时候可以在柜台领一张免费券,下次免费来吃,沈某在此赔礼了。”
他处理得厚道,那些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纷纷表示不介意,出事的时候楼里的小二都护着他们往上走,也没受伤,顶多受了惊吓,此时见事情处理完了纷纷下楼,去柜台领券。
看这损毁的样子,估计其后好几天都不能吃到了,着实可惜。
郁子妍看着刚才打人打得极厉害的那个,转身就要下去,郁子秋赶紧拉住她,捂住她的嘴和得福、小桃两人连拉带拽地把她扯出了靖水楼,连招呼都没和碰面的沈文宣打。
“呜嗯呜嗯嗯嗯——”郁子妍挣扎,无奈地与这人擦肩而过。
言起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转移了视线,啥感觉都没有。
这里太乱了,连谈话的地方都难找。
沈文宣让赵二留下来处理大堂里的事,吩咐言起拎着于景和那六个大汉出了靖水楼,没有去官府,而是去了对面的醉逍楼。
没人押着于老板要杀要剁了,但他现在看上去有些木愣愣的。
沈文宣和他隔着桌子相对而坐,面上突然变得有几分客气:“于老板,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旁边坐着闪着腰的罗老板,看着罪魁祸首的于老板就气不打一处来,狠拍了一下桌子:“问你话呢!”
刚才拍的劲儿太大,又扯到腰了,罗老板扶着腰一阵哀嚎,指着于景咬牙道:“干脆把他送进牢里吃牢饭得了,省得又来祸害我们靖水楼。”
于景本来一脸的生无可恋,此时听到“牢”字又十分惊慌:“我、我赔银子、赔银子,砸坏你们多少东西我全赔。”
“我不要银子,”沈文宣靠在椅子上,“直说了吧,你把酒楼卖给我,这事儿就一笔勾销。”
“不可能!”于景十分激动,猛得站了起来,“不可能!这酒楼是我的!”
沈文宣倒是淡定:“你要是坐了牢,酒楼还是不是你的还真不一定,这就是块肥肉,你以为你进去了还能守得住?”
于景:“我说了我赔银子!”
“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你雇凶伤人、把我酒楼砸成那样,以为出点儿钱就能了了,打发我叫花子呢?”
于景:“我、我......你,你们也伤人了,你看把我这六个人打的,你还剁我手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