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蹲在赵大夫对面假装给赵大夫打下手,余光注意着另一边的军医,悄悄晃晃林县令的脑袋让他清醒一些:
“林大人,林大人?林松!”
林松听见自己的名字,涣散的眼珠聚焦了一些,偏头看向稍础
沈文宣:“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这样你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听懂了吗?”
可能是因为药劲儿上来了,也可能是对活命的渴望,林松的精神好了一些,脸色反常地有些红润,看上去像回光返照。
“你和羌族还有温连城约定了什么?羌族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边境军是怎么回事?真的全死了吗?你一条一条说。”
林松仔细看了这个年轻人几眼,他还记得他,嘴角弯起忽然笑了几桑梢粑⑷醯鼗氐溃骸拔也恢道。”
沈文宣拧眉:“你快要死了,而且还是你同盟杀的你,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瞒的?”
林松:“我...确实没什么...好瞒的,但为何要告诉你呢?”
说完他咳了几桑从喉咙口呛出几口血沫,军医抬起头往他们这里瞟了几眼。
林松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也不打官司,有些急促地说道:“除非你帮我做件事,我就告诉你。”
沈文宣:“何事?”
“你——”林松喘得有些急,赵大夫拿出银针给他扎了几个穴位,“你去我家里看看我的家眷如何?”
沈文宣:“恐怕凶多吉少,安和县活着的人都在这几个屋里里,我可以帮你找找。”
“不、不会,”林松说到这儿有几分激动,“我小儿子在,咳咳,在书房的密室里,你找到他,你——”
林松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身子,紧攥住沈文宣肩膀的衣服说道:“你发誓,你要收他当养子,善待他,抚养他成人,你发誓咳咳咳咳”
沈文宣沉默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我不会收他做养子,但是可以善待他,抚养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