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赵二瘫在椅子上,喝一口姜汤就歇一会儿,赵大夫说他内脏被打肿了,幸好没有打裂,唉,皮糙肉厚就是好,如果他那群兄弟有他这样的皮实程度,估计就能和他一样苟活着了。
赵二望着天花板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灌碗里的姜汤如灌酒。
沈文宣转身回了房间,推开房门就看到焦诗寒醒了,躺在被子里,怀着抱着睡着了的平儿,顿时心中一喜,快步走过去蹲在床边,嘴角微弯,难得笑了一次,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
“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文宣轻声问道。
焦诗寒摇摇头,撑起上半身伸手抱住沈文宣的脖子:“你没事就好了。”
“我怎么可能有事?”沈文宣笑着说道,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从上到下顺着他的头发。
“我永远不会留你一个人。”
焦诗寒笑了一下,点点头,从他怀里出来,他怕这个人逞强,抓住他的衣领开始检查,沈文宣任由他弄,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心疼地问道:“之前脸上沾到的血是怎么回事?”
焦诗寒突然一抖,呼吸隐隐有些急促,仿佛还能感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里浓重的血腥味和呜咽声,胃里隐隐作呕:
“...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了...有、有东西——”
“嘘——”沈文宣紧抱住他,轻拍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焦诗寒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狗剩:“团团呢?我听见它在叫,团团呢?”
“在外面,它没事。”沈文宣吹了几口口哨,外面趴着舔伤的狗剩立马支愣起来,摇着尾巴进了店铺,肥硕的体型吓了屋里的人一跳,撞开一条门缝,从房间外伸进来一个狗脑袋,皮毛和爪子沾血的样子不像是没事,但好在精神不错。
沈文宣一顿,哄着焦诗寒先躺下睡一会儿,起身牵过狗剩在一旁查看,伤口集中在四肢和爪子上,脖子上也有一道,沈文宣摸摸它的狗头,赵大夫已经给赵二和葛离包扎好了,沈文宣把他拉过来给狗剩看看。
赵大夫寻思自己不是兽医啊,给狗看病可还行?
但现在也没什么好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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