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县令的千金大婚,焦诗寒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明明是别人成婚,他却忍不住心情激动,眼睛亮晶晶的。
街上锣鼓喧天,鞭炮响过一声又一声。
有鞭炮这种东西存在就说明大庆有□□,但不同□□之间的配比威力相差极大,当初那些捕快没发现是□□的问题,一是因为沈文宣完全没有买跟□□有关的东西,二是沈文宣所配的□□威力跟他们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
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千金的轿子在县里来回走了三圈,后面是嫁妆,戴着大红喜布的仆从跟在一旁一路上撒了不少谷豆,听说可以辟邪除魔。
谷豆也算粮食,是金贵物,百姓沿途抢着捡,脸上喜气洋洋地捧场。
沈文宣站在他旁边,凑近焦诗寒的耳边说道:“你的轿子也准备好了,目前在王家木器行里。”
焦诗寒眼睛眨了几下,远处,千金拿着却扇遮着面部下了轿子,鞭炮声又响了起来,焦诗寒一手捂住一边的耳朵,另一只手借着袖子的遮掩偷偷勾上了沈文宣的手指。
沈文宣由着他的小心翼翼,默不作声地抓紧了他的手,眼睛看着这场热闹的成亲,想着他们之后也是如此吧。
越州青铜县。
“公子。”
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厮走至马车前恭恭敬敬地道:“这家牙行也没有,牙行主人说从来都没有接过来自京城的单子,我查了一下他们的账目,发现他们没有说谎,确是如此。”
马车由三匹壮实马匹牵着,后面的车舆捂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风都不透,帘布是由锦缎的青绸做的,足以显得里面坐着的人身份贵重。
“公子?”小厮久不见里面传来动静,不由叫了一声。
里面的人叹了口气,隐隐能听出他的疲惫,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失望了。
从京城一路转辗到了这儿,搜了无数家牙行,贴了那么多告示,竟是一次!一次都没有抓住过线索!
傅彦睿“嘭”得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心神动荡,捏着自己的膝盖的手不断用力,另一只手又有些无力地捂住自己的眉眼,沉声道:
“走吧,继续向南走。”
小厮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公子,您私自出京本就是大罪,这次再走就是荆州,那边境的地方实在是去不得啊,何况都已经三个月了,再不回去,恐怕——”
“凡事都有京城里的人顶着,你怕什么?!”傅彦睿忍不住怒道。
小厮停住,叹了口气,叮嘱道:
“公子,我说的不中听,您要骂就骂,可千万不能出来啊,这要是被谁记住了,可就留下把柄了。”
说完挥挥手让后面的马车准备跟上,自己坐在了马夫旁边,车队启程,继续向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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