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现在立刻离开,家底不丰是其一,其二......”沈文宣偏头看了一眼后堂紧扣的门,又看了一眼脸色十分严肃的赵大夫,“阿焦身体不好,而赵大夫这样的良医也难找,真要在临近冬天的时候舟车劳顿去别的陌生之地,我没这样的底气。”
葛武成明白他所说的,但他自己还没有弄明白羌人整件事的始末,也说不出什么切实的话来,只道:
“路引之事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办好,只是以沈兄弟的才华,或许更适合待在这里建功立业。”
“不可能,”沈文宣斩钉截铁道,“我贪图安定,没那么大的志向。”
葛武成无奈地叹了口气,拱手告辞,带着葛离离开了。
沈文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转身整理几下自己的衣服,看向后堂门口思考着要怎么进去才好。
赵大夫愁眉锁眼地看着他问道:“你既然想了这么多,还想得这么严重,怎么之前没有跟我说过啊?”
沈文宣瞥了他一眼,回道:“跟你说有用吗?”
“怎么没用?我可以想想到时候要不要跟着你一起走啊。”
“那你现在想吧。”
沈文宣说完便不再理他了,站在后堂门口忐忑地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推开门看见里屋趴在床上的焦诗寒,愣神了两秒,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赵大夫在旁边看着,本来还愁的要死,但看他竟然还能风花雪月,逐渐面目表情,忍不住呸了一口:
“刚才还夸我是良医呢,良医就是这么被对待的?我可去你的吧,白眼狼!”
屋里。
沈文宣蹲在床榻边垂眸碰了一下阿焦红透了的耳朵,他的手有些凉,阿焦忍不住颤了一下,偏头从枕头里露出半张脸瞅向他,心跳声砰砰砰地又快又响。
沈文宣回应他的视线,眼睛在他的精致的眉眼、红润的脸色上流连,最后落在微薄的唇上,问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焦诗寒心脏紧了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搓了搓自己烫呼呼的耳朵:
“说什么?”
沈文宣笑道:“为何要亲我?”
焦诗寒抿着唇用眼角余光看着他,轻声说道:“兄长可以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我为何不可?”
“!!!!!”
沈文宣突然被他一语惊得心脏一颤,忍不住站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说完立刻感觉不对,他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吗?!
焦诗寒哼唧一声,羞耻心爆表地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半晌才透过手指指缝看他,眼神水润润的。
“只要兄长一起床,我就立刻会醒啊,你每天起床都会看我一会儿,我那个时候......又不好意思睁开眼,兄长亲我,我也只能受着。”
最后的声音小小的,再多说一个字都是羞耻。
沈文宣难为情地咳了几声:“那你今天早上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不会也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