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还以为他在找银票,想拿钱砸醒自己。
啧,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咋是差钱的人吗?
不过他找银子在大箱子里面找的,大箱子是他的了,所以这银子本身就是他的吧?
王沐泽小心拿起一个包着丝绸的长条盒子,不大,但仅从用的木料看来,很是贵重。
等王沐泽捧过来,沈文宣下意识地抬手去接,但王沐泽却巧妙地转了个弯,竟然递到了焦诗寒面前,道:“来之前就听说您久病初愈,特备此礼,还望您能收下。”
对付老油条实在太难了,幸好备了份礼对付老油条心尖上的小嫩芽。
王沐泽脸上笑得憨厚,焦诗寒不明所以,转头看了沈文宣一眼,然后起身躲到了另一边,隐在了沈文宣的身后。
这人是想要请兄长帮忙,送他东西做什么?
王沐泽见此,心里略忐忑,只得把木盒又呈在了沈文宣面前。
心中叹一声:这么听话的弟弟肯定不是好弟弟。
沈文宣沉着眸打量他:“木少爷说过王总管老奸巨猾,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
焦诗寒站在他身后眼眸悄悄一转,木少爷是谁?
王沐泽尴尬地笑了笑。
此时若来一句“多谢夸奖”不知会不会又要挨揍?
沈文宣抬手解开外面的一层布稠,打开了他捧着的盒子。
霍。
沈文宣挑眉:“这人参年份不小啊。”
紧皮细纹珍珠顶,一看就是好货色。
王沐泽谦虚道:“只是颗上百年的人参罢了,不值当什么,但人参自有大补元气、复脉固脱、益气生血之用,对大病初愈之人极好,所以特意带了过来。”
说是这么说,但这种品相的人参只有一颗,是他带来的这些东西中最贵重的了,那抠门成性的肥东西起初还不肯给,就掏铺里的东西搪塞他,幸好出来的时候顺走了,他也不怕被发现,反正那胖子又认不出来。
王沐泽瞅着沈文宣的脸色,大着胆子道:“这颗人参并未在礼单之列,若先生能相助我王家,那这颗人参我王家也是甘愿奉上的。”
沈文宣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指尖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椅臂,眼神刺着他:不在礼单之列,是想厚着脸皮带走不成?
王沐泽轻咳一声,躲开他的视线,厚脸皮就厚脸皮,他脸皮可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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