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的饭量很小,连一个馒头都没有吃完,沈文宣帮他代劳了,吃完自己的两个,又把他剩的半个吃掉了。
晚上沈文宣监督他喝完药,喂了块蜜饯到他嘴里,前几天送给他的蜜饯看起来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沈文宣叹了口气:“你省着做什么?等你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焦诗寒笑着点点头,但心里已经在想着要如何开始挣钱了,他不能一直靠着兄长养,但心里的盘算还没有噼啪算好就被沈文宣打断,被催促着刷牙、上床、睡觉。
他身上脱去衣服,只剩下亵衣,能清晰感受到底下被褥的微凉和柔软。
沈文宣就坐在不远处,还没有上床。
焦诗寒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手指忍不住抓紧被子。
沈文宣坐在书桌边借着油灯翻看原主留下的三本书,一边看,手指一边在桌上滑动练习繁体字。
笔墨纸砚太贵,预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那十两本金是留来尝试火锅的,至于开店的银子,沈文宣还没有。
七天啊,沈文宣斜拄着头想着,得挣点钱。
去赌?
不行,他都说原主赌博是蠢了,那他去赌岂不是明知蠢而犯蠢。
卖图纸?沈文宣想过之后默默把这条划掉。
卖出曲辕犁的图纸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如果再来一个,这地方他怕是待不下去了,前后反差太大,被当成妖魔附身都有可能。
还有什么?
没钱没地没关系,再刨去黄赌毒以及自己半吊子的工匠技术,他好像只剩下个巴子力气了。
那......难不成去扛麻袋吗?
第19章
竖日早晨,沈文宣睁开眼,旁边的阿焦还在睡,不知道这小孩昨天怎么回事,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没了动静。
沈文宣抻了个懒腰坐起来,将窗子稍微推开一条缝,外头早已日光大盛。
唉,又是熟悉的晚起的感觉。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每次和阿焦睡在一起就会睡得这么沉?
沈文宣回头看向陷在被子里还睡得很沉的阿焦,脸颊睡得粉扑扑的。不由自主地,他多盯了一会儿,没忍住,越过屏风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脸颊。
好软。
沈文宣笑了,脸色柔和,回身将打开的窗户缝隙关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