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明明穿着的是粗布衣衫,但给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好像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
他识人一向准,所以越想越心烦,给那死胖子拉生意心烦,不拉也心烦,头秃!
过了半晌,沈文宣见他还不说话,识趣地准备走人。但小二恰在此时有些烦躁地将手里的鸡毛毯子一扔,撂下一句:“等着。”转身进了后边。
独留沈文宣一个人在铺里。
也不怕他偷东西?沈文宣无语地想着。
另一家木器行在县上的另一头,离城门最远,沈文宣想着来回奔波的时间......懒散地在柜台一靠。
行,爷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富态的中年男人在小二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由于胖,刚才还走得急,所以有点儿喘。
落脚一抬眼,见是个穿粗布衣衫的落魄汉子,王老板登时转过脸瞪着小二,这就是你说的大生意?
小二皮笑肉不笑。
王老板用力一摆手拂开小二的搀扶,眼里藏着厌恶和轻慢,哼了一声。
他还以为是郡里的人来他这儿了呢,没想到是个乡野莽汉,连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被称之为贵客?白瞎他从温柔窝里出来!
沈文宣看得清楚,但也没有在意,他是来做生意的,成则做,不成则散,不值得为了什么态度问题大动干戈,只要这王老板别傻到动口或动手就行。
“我看了一圈,你家店里的农具只有锄头、镰刀、扁担箩筐这类,这些东西工艺并不复杂,寻常的农户自己也能做,所以你平时靠这个应该赚不了吧?”沈文宣直接开腔道。
王老板没说话,缓步坐到椅子上,过了半天才懒羊羊地应了一声。
合着听他这意思还是想从他这里撬钱的?王老板顿时更不感兴趣了,阴沉着脸看着沈文宣,两只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各写着三个字。
左眼——没兴趣,右眼——你快滚。
沈文宣:......我忍。
“大庆国最多的就是农人,如果他们都来买你的农具,想必你会赚不少。”
沈文宣翻了一个白眼,直接从柜台上拿了纸笔动手画了起来。
王老板见状心中火大,立刻从椅子上弹了下来。
他娘的纸笔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