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脸部肌肉微微抽搐。
为什么呢,为什么每次丢人现眼都是在周攸宁面前。
察觉到身边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她喉咙干涩,声音沙哑的吐出两个字:“不用。”
话说的异常艰难,仿佛胸口堵着一整片沙漠。
那群人静默几秒,有些尴尬的笑道:“看来洛小姐平时出手挺阔绰。”
洛萸也挺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去看周攸宁。
这儿灯光暗,周攸宁那里又正好是背光处,洛萸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大抵也能猜到,他没什么表情。
他好像总是这么冷淡,仿佛天塌了也不能惊扰他半分。
但洛萸怕他误会自己是那种玩儿咖,所以还是多说了一嘴:“小吴是酒吧营销,推销酒的,不是陪酒也不是男模。我来这里一般都是和朋友一起来,挺正经的聚会。”
他声音淡:“不必和我解释。”
离的近,洛萸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点掺着微弱酒气的檀香味。
洛萸再神经粗也能感受到,周攸宁在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是因为什么,因为她爷爷的话?
可是这次分明比之前还要更明显,距离拉开的更大。
周老师是个喜怒不显的人,洛萸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甚至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她自以为这段感情是在她在做主导者,可其实,她反而是被动的那一个。
她觉得自己进退有度,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却又总有种感觉,仿佛自己早就深陷泥潭之中。
她有些挫败感,支肘撑着脸。
许亦喃从洗手间出来,瞧见自己提前占好的座位被别人坐了,却也没多说什么,脸上仍旧带着笑意。
她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便问起周攸宁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
周攸宁公私分的很清楚,问起私事并不会得到回应,甚至有可能还会引起他的反感。
但若是工作上的事,他一般都会作答。
洛萸插不上话,只能化悲愤为食欲。
果盘吃了不少,酒也喝了点,大多都是别人往她这儿敬的酒。
洛萸酒量一般吧,两杯就上了头,但也不至于到喝醉的程度。
唐星安笑道:“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就别聊工作上的事了。”
她举起酒杯,说要敬许亦喃一杯。
许亦喃莞尔,纤长的手端着酒杯,和她碰了碰。
到了散场之际,许亦喃已经有了八分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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