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缠纱的那个人,好像变成了她。
她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俱是一片沉重的黑。
如墨般浓稠,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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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洛萸都没去找周攸宁,大约是发生了之前那件事后,她对他的兴致直线下滑,少了一半。
再加上正好最近工作比较忙。
每当网上开始了什么新流行,来医院重塑的人就会大批量增多。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饭时间,难得可以偷个闲。
许嘉凉见洛萸都开始吃白米饭了,知道她最近应该也是累的狠。
“之前和你提起过的那个夏娇,你还记得吗?”
洛萸今天一上午都待在手术室,这会饿的不行,低头猛扒饭,含糊的应:“记得。”
之前许嘉凉和她提过一嘴,再加上她也挨过那个女人的骂。
所以有点印象。
“她怎么了?”
“鼻子没法修复,整天在病房里哭。我说她也是自作自受,你之前都那么劝她了,她还不听。”
这种事情也不算少见了,当发现整容可以让自己变美时,有一部分经受不住诱惑的人就会因此上瘾。
不停的修复,不停的整。
久而久之就出毛病了。
洛萸问她:“通知她家属了没?”
许嘉凉摇头,叹了口气:“恐怕她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她整容了。”
这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不聊这个了。”许嘉凉换了话题,问她,“你最近进度怎么样?”
洛萸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医院的食堂饭菜不太合胃口,但洛萸还是吃了个一干二净。
“没什么进度,他对我还是那样。”
如果真要说进度的话,那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比从前还要远了。
因为她爷爷。
其实真要深究辈分,洛萸和周向然之间反而是差着辈分的。
不过是因为她和周向然同龄,时间长了,大家便将她和周向然归为同辈。
那几天洛萸得了空闲就去购物,买一堆用不着但是好看的奢侈品。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那些旁亲长辈眼中就如同这些空有外在,昂贵,却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直到现在,那些所谓的长辈们还在老爷子跟前游说,她也到了年纪,既然和周向然有缘无份,倒不如早些许其他人家。
放眼整个上层圈子,最好的人选不就是贺家长子,贺轻舟吗。
“贺家和周家势力相当,如今平分江城半壁。那贺轻舟一表人才,不比那周向然强上百倍?攀上这棵强劲的大树,也算是我们阿盏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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