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她别往外说,这种属于工作疏忽,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工作可就不保了。
洛萸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好了,我嘴严的很。”
她按照上次的记忆去了周攸宁家,院内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
这种天气寂静无风,深灰色的地砖将院里的土挡住,和隔壁左右的绿意盎然不太一样,他什么也没种。
唯独在靠阴处放置了一张深灰色的桌椅,以及三个方凳。
她推开铁门进去,又在紧闭着的客厅门前停下。
伸手按门铃,过了很久才听到里面有动静传来。
明明听到了声响,却等了很久。
门从里面打开,客厅没开灯,有点暗。
男人逆光站着,洛萸第一眼没瞧仔细,等她适应以后再去看时,发现他眼睛上缠着纱布。
难怪开个门花了这么长时间。
洛萸抿了抿唇,站在那里,不敢开口。
男人却好像已经知道了是她,没说话,转身进屋。
他走的并不快,显然还没办法太适应这种看不见的状态。
洛萸怕他磕着,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扶他。
周攸宁不语,只是将手抽离。
洛萸又去扶,这下力气比刚才更大:“我知道错了。”
她声音小,带着歉疚。
周攸宁停下,头微侧。
仿佛能透过那层厚重的纱布将她看清一般。
也不知道多久没说话了,一开口,声音带着极沉的哑。
“为什么要来。”
洛萸扶着他坐下后,又重新折返到门口,把放在地上的水果拉进去,顺手关上门。
“我听说你做了个手术,不放心,所以就来看看。”
“听谁说的?”
洛萸不说话,怕周攸宁觉得自己为了接近他处心积虑,虽然她确实挺处心积虑的。
她拿着水果进了厨房,洗好后切成小果,放上牙签端出去。
可能是觉得周攸宁看不见,吃东西也不太方便,所以她非常贴心的叉了一块,喂到他嘴边:“张嘴。”
周攸宁沉默片刻,头偏开。
“看也看过了,你回去吧。”
“我不。”洛萸说,“我不放心,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她这话说的十分真情。
她执拗起来也没人能说服他,除非周攸宁现在报警说她私闯民宅,让警察把她带走。
不然洛萸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很显然,周攸宁并不打算做的这么绝情。
她既然不想走,他也就随她了。
他走到沙发旁重新坐下,方桌上放着电脑,大约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女声恭敬的问了一句:“继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