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们依旧穿着轻甲武衣,不过没了平日里的肃杀,一个个或蹲或站,还有趴在屋檐上的,甚至有几个跑去了跟幼崽抢喜。跟着走喜的人群也聚集在了这里,好些手里还端着空的碗碟。就连那些坐骑也围在边沿,兴致勃勃往里头张望。
昨晚绿珠已经跟凌骨说过这个,除了走喜外,这场婚事最大的活动就是这顿午宴。那些挂着的猎物都是前些天精兵们从丛林和大海里捕捉的珍贵食材,当然也有白禹提供的珍贵食物——都是他领域里的库存。
凌骨骑着踏风走到了草两场的正中间,白禹扶凌骨下马,两人站在那里。
踏风突然嘶鸣一声,接着两只前腿屈膝而跪,头颅匍匐在地上,无比虔诚。有了踏风起头,其余的人、妖兽也齐齐跪拜。他们齐声呼喊了一句凌骨从未听过的语言,但是他却莫名地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欢迎归来。
凌骨浑身一颤,等回过神时,已经满脸泪痕。
白禹专注地看着凌骨,看着他流泪,却只是握紧了凌骨的手。白禹转身,对着众人仰天大喝:“宴!”
人群欢呼,立刻热火朝天地开始动工。而白禹则拉起他往外走了。
“怎么,去哪儿?”凌骨有些没回过神,一边被白禹拉着,一手抱着襁褓,只好侧脸试图在大氅上蹭掉脸上的泪痕。
白禹停下脚步,抓过凌骨手里的襁褓,转身塞给一旁蹦出来的木莹,然后抱起凌骨,轻声道:“自然是洞房。”
说罢,白禹脚下生风,直接御风而行,不过弹指间就回到了统帅府。凌骨在听到门“砰”的一声被甩上的同时,自己也被扔在了床上。
“不用跟他们一起吃饭吗?”凌骨已经彻底找回状态,刚才心中的悲恸与激动夹杂的感情褪去,余下的全是开心与幸福。
白禹扔掉凌骨的大氅,又抽掉了他的发绳,鼻尖贴着凌骨脖颈的皮肤蹭了一下,声音粗嘎道:“先吃了你再说吧。”
凌骨失笑,身体也热了起来。两人无需言语,环抱彼此胶黏地亲吻在一起,衣裳一件件剥落,只剩下一件内袍的时候,凌骨突觉一股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
“白禹。”凌骨一把按住轻咬他胸口皮肤的白禹,制止了白禹的动作。
白禹抬起头,银眸里满是浓郁的情念:“怎么了?”
凌骨眨眨眼,说道:“我有感觉了。”
白禹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这样都没感觉的话,那我可得伤心了。”
说完,白禹又低头在凌骨心口吻了一下,一双银眸勾着凌骨,格外情-色。
“不是不是。”凌骨一把推开白禹坐起来,激动道:“我是说,我感觉可以进阶了!”
白禹:“……明日再说!”
凌骨也有此意,笑道:“我就是说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