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笑了笑:“要看是什么标准了。不如先说说你的看法?”
凌骨坦然道:“今天马家闹事,话里话外抹黑帅府。按理说,这是个好机会,如果我是兽岚,就算不能跟着抹黑,也会把帅府拖下水。可是兽岚的行为却截然相反。他对帅府很是维护,对黑暗日也不避讳,恳请城民的认同。他还杀了他手下那个带头的人,自甘损毁东兽王国的威信和脸面。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不认为他是个好人,毕竟现在事情根本什么都不清楚,他就杀了手下的人。所以,他目的是什么?”
“示好。东兽王国的国王瘫在床上很多年,行将就木。”白禹说道:“而兽岚想要成为国王,百慕城无疑是最好的支持者。”
“开玩笑呢吧,想也不可能支持他们。”凌骨伸手捏住了白禹的耳朵,轻轻扯了扯:“别跟我绕圈子,到底什么情况?”
白禹任由他放肆,说道:“不太清楚,反正东兽王国一直没安好心。之前的国王是个莽夫,如今的兽岚却是个谋士。”
凌骨放开手,两个指尖搓了搓,总觉得刚才的动作有很强即视感。不过他很快忽略了这种感觉,皱眉道:“意思是他很难搞?”
“在百慕城他也翻不出花儿来。”白禹笑道。
“那那个马及毫的死因还查吗?”凌骨问道:“他的死一定不正常,而且时机太巧了。”
“明月祭司留了马及毫的血肉,等她的消息吧。”白禹说完,绿珠已经拿来了餐具,还带来了酒水。
“来吃吧。如果还想去秘境就去吧。”白禹特别宽容地说道。
凌骨却摇摇头:“这会儿没心思。秘境有人找到宝贝吗?”
“还没听到消息,不过就卫沄传回的消息来说,秘境的灵气淡薄,而且跟太院后山的山体相连,已经快被同化了。确定是三百年前就涌入中枢界的东西,如今不过是机缘巧合现世了。”
凌骨听完就更没兴趣了。吃了两只醉蟹,然后乖乖往后花园去。
凌骨并没有修炼,而是靠在小乌——那只玄龟的名字——的壳上发呆。
他想问问白禹,城里那些势力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了。可是一看到白禹的眼睛,凌骨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见过白禹看百慕城以及那些城民的眼神,那是如同神佛般俯视生灵的眼神,却无关慈悲,只有漠然。而白禹看帅府的那些人的时候,眼神就像是被晒过的棉花,又软又暖。
凌骨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为什么,白禹被困在这里三百多年,这里对他来说是牢笼。
没有人会对牢笼有感情。
可是。
“那些人太崇拜帅府,对白禹更是盲目地信仰和崇拜。”凌骨自言自语道:“白禹无视他们,别人却不会无视他们,落在别人手里,就是一把刀啊。”
“吼呜。”小乌懒洋洋地鸣了一声,它的声音就像是沉重的铜钟,悠远绵长,听它叫几声,人的心都能静下来。
“算了,随机应变,提高修为才是正事。”凌骨晃晃脑袋,站起来拍拍龟壳跟小乌告别,然后转去了常去的草地打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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