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界各大宗门被苏家与乘虚宗分去好大一杯羹,又被他们踩在脚下,更是敢怒不敢言,那些小门小派又真的以为苏承是那种心怀天下大义之派,将他奉为灵界之主,唯他马首是瞻,殊不知天道在上,谁敢说自己是灵界之主?苏承装模作样,他的报应也迟早会来,而这报应,也很快便落到了苏承的头上。”
宋宴进酒楼的脚步一顿,随即找了个地方落座,小二识眼色地给他上了壶茶。
给他倒茶时,小二为防打扰其他听书的人,特地压低了声音:“客官,还是跟上次一样,上好的碧螺春。”
宋宴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你还记得我?”
小二笑了笑:“客官,瞧您说的,我们这小镇子三年五载也不来一个生人,您样貌如此出挑,上次还打听了那么多事,就是想忘掉您也难。”
小二给他倒好茶:“听说您上次是与云大师一起走的,您与云大师是旧识?”
“故人之友罢了。”宋宴端起茶放在嘴边吹了吹,轻抿了一口,继续听说书先生说书。
小二见宋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便识眼色地离开他面前,去同别的客人添茶去了。
说书先生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有两人不服苏承啊,听闻那二人来自下界,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苏承为一己之私将其中那名红衣修士扣住,强迫他与自己的女儿苏若结为道侣,那二人自是不愿,大闹大典现场,红衣修士更是直接让替身替自己上场,其性格之壮烈,真是令人钦佩!”
底下有听书的客官反问道:“王先生,你是说,那两名来自下界的男子是一对道侣?可我等怎么听说人家是一对师徒啊。”
“哎——”说书先生摇了摇头,“客官有所不知,若只是师徒,听闻弟子将要与旁人结为道侣,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两人分明不只是师徒,还是道侣,才忍受不了红衣修士娶旁的女子。”
宋宴一口茶梗在喉咙处,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梗了许久才生生咽了下去,浅浅咳了两声。
说书先生继续道:“那白衣修士就混在前去参加结道大典的宾客之中,在其中浑水摸鱼,配合林家的林默你一言我一语,将众宾客带到另一座灵山上,当场揭穿了苏承的真面目!”
“好!”底下有人鼓掌,语气中不满赞赏,“这二人虽说来自下界,却一点都不比灵界本土的修士差,竟有此等勇气当众揭穿苏承,实乃众人典范!”
“人家能从那等灵气匮乏之地飞升上来,本就说明人家天赋奇佳,要知道那地方,灵气的浓郁程度不及灵界的百分之一,在这等艰苦的条件下还能在一千多岁时晋升至大乘,就连灵界都找不出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