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锐,你先走吧,这不关你的事!”
“不行,颜沫,这件事情我有责任解释清楚,不能让阿姨错怪了你。”
“走啊,我叫你走,你听到没有?”
向锐怔住了,第一次,他见颜沫发这么大的火,是的,他离开了,他不敢相信,有一天,他喜欢的人会这样嘶声力竭,用着厌恶的口吻让他离开!
向锐,对不起!
颜沫在心里对着向锐的背影说。
“妈,我知道,只有你说的对,是我害死了姨夫,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颜沫嘴角一扬,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她转身就回了家,她这么多天以来围绕的迷雾终于散去了,还是妈妈说的对,她该死,她该去替姨夫偿命。
颜沫回来径直回了自己房间,而听到吵闹的爸爸正站在客厅里面,一副出去的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爸爸对妈妈的语气很不友好,透漏着责怪和抱怨。
“我回来拿东西,怎么,你这意思我还不能回来了?不回来怎么知道我们生了一个这么没有良心的女儿,你是不知道她刚才在外面跟男生搂搂抱抱的样子,我要被她气死了。”
“行了,你不要再逼孩子了行不行?难倒你真要把她逼死,你才甘心吗?”
“我……”
妈妈像受到惊吓一样,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姐夫去世,小沫有多难过,难倒你真的不知道吗?难倒你自己的女儿你真的不了解吗?”
“我……我刚才只是着急,我看到她那个样子,我……我能不……”
妈妈似乎也感觉好像是自己的错,心虚起来,其实让妈妈瞬间气焰消失地还是爸爸那句“难倒你真要把她逼死,你才甘心吗?”
这句话把妈妈吓得不轻,失去一个亲人已经是天大的时,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女儿也……
颜沫躺在床上,被子捂着耳朵,可是门的吵声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颜沫就和爸爸一起去了姨夫家。
接下来的几天,颜沫就为负责守灵烧纸,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事情爸爸妈妈都帮姨母和表哥张罗着。
颜沫家乡的丧礼事宜比较多一些,首先死者灵前的长明灯得三天三夜不灭,而且这三天里必须时时刻刻有至亲守在灵前烧纸钱,在这三天内,纸片和长明灯都是不可以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