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说实话,欺君之罪虽只处斩首之刑,然则此事关乎我国朝江山社稷,另当别论,若不属实相告,此罪当诛九族,届时不仅你,你樊阳老家的亲族,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颜之雅吓得屁股一紧,连忙磕头道:“我……啊不,民女岂敢欺君,陛下有问,民女倘若知晓,必不敢相瞒。”
皇帝道:“贺顾与恪王的孩子,是你接生的吧?”
颜之雅心道果然是这事,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支支吾吾的,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皇帝道:“朕在问你的话。”
颜之雅被逼问的一个头两个大,又害怕又不敢说,只得哭丧着脸道:“陛下,容……容民女想想,再想想……”
皇帝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朕已经知道了福承郡主是贺顾自己生下来的了,即便你不说,难道还能替他瞒住朕吗?”
颜之雅一哽,心道也是啊,这事皇帝都知道了,也不是她说出去的,小侯爷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半晌,才小声道:“……是。”
皇帝“哦”了一声,道:“你跟着他去北地,也是你给他安胎,给他诊脉的,可对?”
颜之雅小声道:“这……的确如此……”
皇帝道:“既如此,你可知道贺顾身为男子,为何能够生育?”
颜之雅摇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民女年纪尚轻,虽有家学渊源,却也只是粗通医术,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驸马的身子为何能生育,民女确实也不明白。”
皇帝沉默了片刻,道:“那你可知,他以后……还能再生育吗?”
颜之雅闻言一愣:“啊?”
皇帝沉声道:“朕是问你,他以男子之身有孕,是只此一次,还是以后仍能继续生育?”
颜之雅愣住了。
其实她心里当然清楚得很,小侯爷“天赋异禀”,能生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也是有可能的,但是……
许是写了这多年的话本子起了作用,又许是那本激情创作之下的《朕与将军解战袍》给了她灵感——
颜之雅福至心灵,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肃穆神色斩钉截铁道:“阴阳有别,这等事逆天地之造化,能怀上一次已是不易,再来第二回 ,哪有那么容易呢?再说小侯爷的身子经了这一次,已是元气大损,断断……”
“断断是不会有下一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