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喜欢从西市上搜罗各种稀奇古怪的外国小玩意逗他开心,每当他笑了,她便高兴得手舞足蹈。
从前......
是啊,都是从前了。
从什么时候变了呢?大概是他决定将她送给董然的那一刻吧,从那一刻起,他与她之间的情谊便被他生生给斩断了,再也拼接不起来。
侍从跪在地上,大着胆子道:“或许是那奸夫说了您的坏话,方娘子到底年轻,哪里了解外头那些油嘴滑舌的臭男人,她年少无知,被骗了也未可知。”
他瞧出来吕让根本就不想惩治那方娘子,因此便一个劲的向着她说话。
果然,听到他的话,吕让面色果然缓和了些,有些急切地点头道:
“对,你说得对,定然是这样,是那个男人哄骗于她,定然是这样......”
忽然,他急切高声道:“查!将那个男人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如此,方解他心头只恨!
侍从将上身恭敬地匍匐在地,飞快应声。
吕让的家将吕平川手握腰间长刀站在外头走廊上,听着里头的声音,面上满是担忧。
他家主人如今这自欺欺人的样子,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扭头瞧见地上那只被摔死的鹦鹉,眸色忽然一暗。
......
太清观。
秋叶泛黄,清晨,已经颇具凉意。
闻灵伸出一只素手探出床帐,很快便被空气里的凉意给冰了一下,当即便缩回手去。
身后人抱住她,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别动,仔细冻着。”
闻灵轻笑一声,将身子缩在被子,道:“二郎倒是会关心人。”
叶荣舟已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慢慢恢复清明,待看清身边人是谁,才将她抱紧,道:“还以为是在做梦。”
闻灵乌黑亮丽的秀发铺就在素色的枕上,她回头,指尖轻触叶荣舟的鼻梁,轻声道:
“为何会觉得是做梦?二郎这些日子不来找妾,难道也时常在梦里见到我?”
叶荣舟耳尖有些发红,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轻轻嗯了一声。
这倒奇了。
闻灵不自觉睁大那双纯净的双眼,这双眼睛与那张妩媚的脸极其不匹配,此刻却散发着一种属于成熟女人的风情。
“二郎都梦到什么了?”
床帐中,光线有些昏暗。
叶荣舟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美丽女郎,不知第多少回耳朵发红。
也不知是怎么了,他在她跟前时,好似特别容易害羞。
他忍受着她的指尖在他鼻梁上缓缓划过带来的一阵酥麻。
“梦见,你......”
闻灵整个身子转过来,轻声道:“梦见我什么?”
叶荣舟却没有说下去,只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道:“小娘子,昨夜你对我言,你很想我,不知是真是假?”
闻灵下意识地要开口,却被他一只手指抵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