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傅璟说:“你该是不记得了,朕当时说过,朕很想见见夜织口中的这个人,想见见你。”
云珺努力想了下,还真……不记得了……
钟傅璟笑着说:“当时朕知道,夜织是敬仰你,但朕不同,朕除了敬仰你,更……钟情你。”
这话又把云珺给说红了脸。
其实想到那天晚上,他已经难为情起来。他哪里有皇上、有方夜织说得那么好?
如今,他又听得皇上说的最后一句。
更是让云珺不知该往哪儿看,最后低下头去,小声嘟囔:“皇上说得也太夸张了。”
钟傅璟摇了摇头,“这都是朕的肺腑之言。”
那晚的害羞忸怩,此刻又席卷而来,云珺说:“皇上从彼时就开始了吗……”
钟傅璟:“若说当时心中是以你为目标,再寻找和你一样的人,也许往后未必能再寻得比你更好的,但如今这些担忧也不过是朕想得太多,因为你已经出现在朕的身边……朕得知小白兔是你的那一刻,你知道朕有多开心?你是仙兔变得也好,你以后哪怕便不会来,朕对你的感情都不会换了。”
“可是……”云珺听得皱眉,“可是你还把我送出宫去。”
只见钟傅璟倏地严肃起来,本有些暧昧不清的气氛,此刻也变得有些凝重。
钟傅璟认真地说:“朕……朕确实有朕的考量,当时朕以为,在处理了宰相后,朕的处境会变得比较困难,担心有人会拿你相威胁,朕不希望你遇到危险……再者,虽然送你离开,但朕有其他安排,你不会离朕太远,等朕认为局势稳定下来后,还是会来接你……”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钟傅璟安排得再好,但云珺不配合,回了宫,一切又不一样了。
云珺瞥了眼皇帝,心想难怪呢,难怪他这么果断地把自己送出去,其实根本还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生活而已。
云珺不满地说:“那你……你怎么到现在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钟傅璟清清嗓子,“因为朕有一件事,一直不确定。”
云珺反问:“什么呀?”
也不知是云珺看走眼,他竟然从皇帝的脸上,看出一些害羞来。
钟傅璟略有些难为情地说:“朕不知道你、你到底对朕……对朕……”
不就是想问他,他到底怎么看钟傅璟,喜不喜欢他,对他到底抱有何种情感。
云珺一愣,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
钟傅璟便说:“无论你对朕抱有何种态度,朕对你则永远不会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