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为其身份特殊,他本人对朝中纷争没有兴趣,所以此前宰相同太师,或是同皇帝之间,无论怎么争权夺势,他也只是牢牢捏着虎符,管理好这江山的军队,不问其他事。
只是因为先朝皇帝,也就是钟傅璟的皇兄离世一事,他心里总有些愧疚。好像是因为他无能,没保护好先皇一般。所以他看似中立,可心里终归是站在钟傅璟这边。
而皇帝的祭祖狩猎,他素来是跟随皇帝身边,保护皇帝的安危。
更别说今日在捕杀那只“怪物”的时候,霍渊虽然没出手,但是他的四个儿子们倒是出了不少力,是当朝的中流砥柱。
所以钟傅璟也非常器重霍渊。
霍渊在毡帐中间站定,拱手道:“启禀皇上,那怪物已由我们肢解掩埋处理,请皇上放心。”
一旁他的大儿子又汇报说,随从中有受伤的已经让大夫加以治疗,但大多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亦可放心。
钟傅璟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他们处理得很好。
钟傅璟道:“如今猎场里的猎物,恐怕已经没多少猎物,朕想,明日再去猎场看一看,若还是没能见着多少猎物,朕就决定翻过阴山去寻找猎物,这次若不能打个像样的猎物回来,朕就不祭祖,也不回京了!”
看到皇帝这么说,霍渊心中虽有担忧,但他身为臣子,就是要遵从皇帝的命令。
霍渊并无意见,很快就带着他的儿子们去做准备,既然要翻山,说不定还要做好在山中过夜的准备。
而钟傅璟看来下定决心,势必要带回一个大猎物,才肯善罢甘休。
云珺见状,也没有劝,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可得真让皇帝遇到大猎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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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毡帐,在皇帝出发后,变得非常安静。
除了大夫和伺候皇帝的宫人们,所有人都离开了毡帐,要么跟着皇帝去猎场,要么就跟着方夜织去调查怪物一时。
然而流言还是在小部分人中传开了。
中午,白茯抱着小白兔云珺的午膳而来,一脸忧心忡忡。
白茯蹲在小白兔的面前,小声说:“外面都说,皇帝遇上那凶兽,是个凶兆。”
小白兔抱起菜叶子,抬头去看白茯,眼神中有点点迷惑。
白茯道:“虽然皇帝杀了凶兽,但也得罪了凶兽,这可能就是为什么皇帝抓不到猎物的原因。凶兽盘踞在皇帝的猎场,在他们说来,就好像是冲着皇帝来的,而且……”
他这一口气都说不完话,神色还更加严肃。
白茯:“而且前朝皇帝也是因为来狩猎而驾崩的,这……他们、就说,说当今圣上可能也会和先帝一样……呸呸……他们胡扯,皇上万寿无疆寿与天齐,今天皇上去打猎,一定能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