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情坏,身边伺候的宫人也不敢大喘气。
阴沉了两天后,竟开始下起细密连绵的雨。
小白兔不能去御花园,就趴在软垫上睡觉。
时长等一觉睡醒,他不是看到皇帝和大臣们议事,就是皇帝一个人批阅奏章。
若大臣在议事,他便离开兔子窝去后殿,不打扰皇帝和大臣。若只有皇帝一个人,他就陪在皇帝身边,希望皇帝能安心些。
就这样,京城的雨,连着下了五天。
云珺总是嗅到后殿门外花园里,飘来的花草清香。
皇帝看起来更加心事重重。
这天,钟傅璟忙完奏折,抱起兔子,沉默地走到后殿连廊,坐在醉翁椅上,看淅淅沥沥的雨。
小白兔抬头看了眼皇帝,想他肯定有心事。
小白兔也一肚子的心事。
云珺希望皇帝能早日手刃宰相,不仅为了皇帝,也为了他府中的家人,他的爹娘、兄长……
他想着,忍不住又要掉眼泪下来。
他吸着鼻子,就转过身去,用小尾巴对着皇帝。
倒是钟傅璟没有计较,也不摸他的毛,而是轻轻抱着他。
他们一人一兔,这么安静地待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好像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用来慢慢考虑如何对付宰相。
又过一天,小白兔云珺趴在软垫上休息。
隔了老远,他听到皇帝回来的脚步声。
他立即伸起脖子张望,就看到皇帝出现在门前。
皇帝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钟傅璟走到兔子窝边,也不管身后还跟着他的老师桂清遥,伸手把兔子捞进怀里。
他回头对门外的白茯挥了挥手,“叫方夜织来。”
后者迅速关上门,一路小跑绕去后殿。
只一会儿,方夜织便从侧门走进来,向皇帝拱手行礼。
方夜织抬头,看到皇帝眉头舒展,还一直摸着小白兔的脑袋,摸得那兔子脑袋都抬不起来。
钟傅璟见人到齐,问:“夜织,影卫都做好准备了吗?”
方夜织:“准备万全,随时待命。”
钟傅璟的目光落在桂清遥的身上,“先生,可查到宰相最近有其他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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