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傅璟不在乎地摆摆手,“朕已经交代让人照顾芩夫人,不会让她冻着伤着。”
“多、多谢圣上。”田大人说,“但是、槿清她……”
钟傅璟便道:“芩夫人到底犯了事,田尚书,你也不想别人说你是朕的老丈人,而偏袒自己的女儿吧。”
田大人吓得连忙磕头,“微臣知错!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钟傅璟:“田尚书,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你不用放在心上……芩夫人的事,朕会处理妥当,你放心便是。”
田大人是个聪明人,听到这句话,他就知道,皇帝肯定会保住他的女儿。
于是,田大人千恩万谢,说是不打扰皇帝,便离开御书房。
一直待在角落里的云珺,看出田大人真的很担心他女儿。
可皇帝说那芩夫人也是宰相送进宫来,不就是说,田大人和宰相是一伙儿的吗?
而且……那芩夫人擅闯御书房,还、还把他赶……赶出去……
云珺承认,心里有点委屈。
毕竟她被芩夫人逼得爬树跳窗,心惊胆战大半天……
唉!云珺心酸地想,可皇帝又不知道他遭受的事,自然不会单为他这只兔子出头。
他噘了两下嘴,最后耷拉着耳朵,亦步亦趋地回到软垫上。
皇帝瞧见小白兔蹦回来,笑着去挠他的脑袋。
云珺心情不好,躲开了皇帝的手。
钟傅璟直接将小白兔抱在怀里。
云珺蔫蔫地趴在他手臂上,无精打采。
可他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毕竟皇帝什么都不知道。
而自己,还要指望皇帝调查真相,不跟皇帝置气。
云珺抬头,勉为其难地蹭了蹭皇帝的手指。
钟傅璟却看出小白兔心情不佳。
他好笑地说:“今天朕是朝臣聊久了话,不是不理你,少陪你一会儿,便生朕的气了?”
那没有……云珺鼻翼翕动,他只是……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委屈,那么一点点伤心。
钟傅璟跟着他跌落的心情,一起叹气。
只听皇帝说:“这个田尚书,朕很看中他。”
云珺竖起了耳朵。
这件是他倒是不知道。
钟傅璟自言自语:“他是唯一不站在宰相这边的高官,虽说女儿因为宰相而送进宫来,但他依旧能在朝廷内保持中立。很多人不信,可朕每日看田尚书送来的奏折,朕相信他不会让朕失望。”
原来如此……云珺意识到,自己这叫一叶障目先入为主。
钟傅璟挠了挠兔子的下巴:“田尚书是爱女心切,只不过他女儿做事太过分!竟然敢拿那种普通的兔子来取代你,若非想到她父亲是田尚书,当天我便要将她拖出去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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