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织点头说是,心里也十分意外。
平日里皇帝上早朝,必然要带上方夜织。就算他进不了朝堂,也要他在外面候着才行。
想不到皇帝如此照顾这只兔子,却要他这样寸步不离守在旁边。
钟傅璟见方夜织神情复杂,又说:“之前你离宫那段时间,朕身边也没发生什么事,况且在宫里,真要出事,你也来得及赶来处理,现在你只要看守住御书房就行。”
方夜织拱手,“是。”
云珺竖起耳朵听完这事,内心暗自高兴。
看来方夜织每天都能跟他待在一起。
尽管方夜织只是把它当成兔子,可云珺心里踏实多了,白天也敢趴在御书房里睡觉。
因为到了晚上,云珺得陪着熬夜的皇帝。
他记得此前几次都是半夜传来的信息,说不定哪日半夜里,便能等来那位桂先生寄来的信。
若非为了大火的真相,他才……才不会这么黏着皇帝呢!
正这么想着,当天半夜,就看白茯从外走进来。
云珺正趴在皇帝的手边,时不时地被皇帝摸下脑袋,拽下尾巴。
他一看到白茯,立马支起脑袋竖起耳朵,想听听是不是桂先生来消息了。
他一动,皇帝也抬起头来。
“何事?”钟傅璟平静地问。
白茯道:“陛下,惢夫人在后殿门外跪了一天,依然说要见陛下。”
钟傅璟搁下笔,“宣吧。”
原来不是桂先生的事,小兔子重新趴了回去。
很快,白茯和一名宫女,扶着颤颤巍巍的惢夫人走来。
惢夫人跪了一天,面无血色,有些虚弱。
待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和惢夫人,还有一只兔子后,钟傅璟这才开口。
“说。”
惢夫人磕头,轻声细语道:“妾身犹记得,在大婚当日,皇上问妾身,是否愿意离开皇宫,过自己的日子。当时妾身还不懂,入了宫的女人,又该如何出宫。如今妾身想来问皇上,若妾身愿意离宫,可还来得及?”
这话落到皇帝耳朵里,还没什么反应。
倒是小兔子冷不丁竖起耳朵,什么什么?皇帝竟然说过这话?这皇帝怎么回事?后宫佳丽进宫,还有让她们离开的道理?
可不知怎么,云珺竟然有些高兴。
没了后宫里的人,皇帝也就不会有这么些麻烦事。
云珺猛然想起皇帝说过的话,皇帝只想找一个心爱之人,与他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