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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见并没有耗时太久,奎克林会被关押进流放星,留待审判。裴沉疏又和虫族的使团确认谈判了具体的合约细节,后续一系列都出奇地顺利。
徽乐的危机感却一直在作祟,不如说,就是这样才显得不正常。虫族上次秘密接见后都没有停止过搅风搅雨,到了正式投降的时候就这么乖觉,连明显不利于虫族的条款都丝毫没有异议,这是突然转性了?
以主和派的这种作风,和虫族好斗的天性,它们怎么没被其他派别撕碎?
然而表面上看,一切都很有逻辑,徽乐也无从质疑。
只有在临走前,徽乐往奎克林的精神域里留了一小缕精神力。
裴沉疏看了看他,这操作也就只有徽乐能做到了,就算虫族有什么阴谋,它们也想不到自己随时被监管着。
现在已经天黑了,走进皇宫的第一刻,徽乐就把宝石腰带给摘了:“这可真不是人戴的。”
他被勒了一天,都要不能呼吸了。
裴沉疏也把过于沉重的皇冠摘掉,递给下属,笑眯眯道:“以后要常戴的,适应不了可不行。”
徽乐:“……”
突然不想做这个未婚妻了怎么办。
孔云歌等人一个接一个下班了,四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进入寝殿需要通过花园,夜空仿佛黑色丝绒,缀着钻石似的星子,远处天鹅湖泛着粼粼波光。
二人走在石子小路上,清风送来玫瑰的香气。
裴沉疏本以为徽乐会立刻回房间休息,但没想到徽乐却停了脚步,回头语气有点无奈:“裴沉疏,你就没什么话想问我的吗?”
裴沉疏顿了顿,沉吟道:“……你要不要搬来我的房间睡?”
徽乐:“……”
不是这个!
他循循善诱,“今天是九号了,小裴同学。”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才收到过虫族的献礼,就忘了日子了吗?
裴沉疏怔了一下。哪怕虫族提过,他也没把生日放在心上。因为不管怎样,虫族都是要派投降谈判的使团的,时间并不重要。
而且在他记忆里,生日也只是普通的一天。
他到这时才忽然意识到,徽乐这段时间为什么似乎在为他筹备礼物。
一瞬间,裴沉疏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为什么在面对徽乐的时候总会显得很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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