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太幼稚了。
这种定点的什么促销祝福有什么好赶的嘛!
徽乐这样想,但却无法说出口,耳畔只有心跳的怦怦声。
那棵“情人树”不算远,裴沉疏时间掐得很准,两人刚刚到树下,他打了个响指,满树的金色彩灯就亮了起来。那么多游人都在这里,但这颗树偏偏就像是被他点亮的一样。
徽乐跑得喘气,软绵绵地挂着他的胳膊,敲了他一下:“皇帝陛下,你今年几岁啊!”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径太幼稚,裴沉疏哈哈大笑。
他穿着常服、化着易容的妆,这样毫无包袱地在人群里笑起来,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一样。
“还没毕业,今年十八岁。”他假正经地抬了抬眉,“伯爵,陛下已经可以有暗恋的同学了。你觉得呢?”
火树银花中,徽乐的黑瞳里满是碎金。
他与裴沉疏对视片刻,也忍不住轻笑,直起身清了清嗓子。
“伯爵说他同意了,陛下。”他道,“伯爵还说——以后你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
*
当天晚上,两个人没有再玩其他的项目,十二点之前便回到了帝国军校。
徽乐最终还是没要求分房间睡,只是勒令了一句不准再半夜把他当抱枕。两人各怀鬼胎地对面躺下,第二天起来,徽乐发现自己又被白虎给按在了肚皮里。
不过,这次裴沉疏并没有以吸咸鱼的姿势醒来。徽乐起身时,他已经穿戴整齐翘腿坐在了椅子上,面前展开着光屏。
他似乎心情不错,见徽乐醒了,笑眼弯弯地转过来:“徽乐,早。”
“……裴沉疏,早上好。”徽乐叫了声他的名字,有些新奇地眨眨眼。虽然之前也偶尔会互称名字,但现在彻底改过来的叫法在提醒他们,彼此早已不仅仅是陌生的联姻对象了。
昨晚的对白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回了回神,看见裴沉疏的光屏上似乎是新闻界面:“那是什么?”
徽乐还记得正事——昨天白天的那只黑豹也是真的。
裴沉疏把光屏转到他面前:“一些人不想让我好好度假罢了。”
*
另一边。
小小蕉精神亢奋,从警局回到实验室后做了一晚上数据,清晨回到宿舍却还是不想睡。
试问,一个cp粉极有可能遇到了乔装的cp双方本人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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