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乐:“……”
这个人对待鹅也这么恶劣!
他有点蔫蔫地靠在花坛边沿上,“做这些锅巴,稍微消耗了点精神力。”
肥天鹅们看上的当然不是锅巴的口味,而是里面蕴含的东西。
裴沉疏微怔:“为什么会用精神力?”
徽乐眨眨眼:“当然是为了给你恢复味觉。”
他尝试了好久呢。
他对上裴沉疏注视的视线,摸摸脸,“……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裴沉疏古怪的沉默持续了有几十秒,才别开视线,轻笑一声:“没有。只是……刚刚有点……”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有点难以置信。”
当然,帝国的皇帝不会缺少礼物,他收过太多礼物了。
昂贵到一个公国、甚至一条性命,他都接受过。它们的价值都是可以被称量的,背后有无数清晰的利益线条,他知道自己可以偿还得起。
但几乎没有过这样温情的……专门送给“裴沉疏”这个人的礼物。
虽然看起来有点土,可它好像是不能冷冰冰地用价格衡量的。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饱含心意的。
裴沉疏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这个对他来说陌生的词——“心意”,莫名地感到很欢喜。
徽乐大度地拿出牛皮纸袋子:“这有什么不敢置信的啦。喏,这是另外的口味,蟹黄的。不过你可能尝起来会有点淡。”
裴沉疏笑吟吟,却注意到了一片红痕。
“这是烫伤?”他皱眉,捏住了徽乐的手腕。
“没炸过锅巴嘛,开头有点失误。”徽乐不在意,他的肤质很容易留下痕迹,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其实还好。
徽乐往后撤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开,看向裴沉疏:“?”
裴沉疏慢慢抬眸,言简意赅地评价:“……蠢。”
徽乐:“……”
可恶,好歹还是因为你受伤的呢!
裴沉疏从口袋里拿出药膏,给徽乐贴上。药膏生效,徽乐立刻感到了麻痒,手不安分地蜷缩起来:“没必要……”
“别乱动。”裴沉疏捏着他的手,给他大半个手背都包上了。
徽乐极度怕痒,瘪着嘴,半个手臂都僵了,折腾一通下来眼尾泛红,愤愤地嘀咕:“我又不是玻璃人,这种小伤经常有的。”
器修应该是和平时期里最容易工伤的修士了,他有次炸了炉还差点烫到眼睛。
裴沉疏:“你还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