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狂犬疫苗。”他冷冷地说。
周昼:“……”
周昼万万没想到, 昨天还在同情团子需要打针,今天要打针的就变成了自己。
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试图挣扎一下:“靳学长, 你看,团子也打过针了,之前也一直在家没怎么出去过,而且它抓的这爪子真的很小……”
他把被抓的手背递到靳辞面前,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有一道细细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抓痕。
靳辞半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周昼手腕,周昼被对方指尖微凉的温度冷得一颤,随即被拉着到了门口。
他本还想再说两句,抬眼看着对方跟结了冰似的面色,不由心头一跳,乖乖把嘴闭上了。
没过多久,两人站在医院里,漫天的消毒水味儿铺天盖地而来,周昼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不知道哪个科室里传来小孩子刺耳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直叫一个凄惨。周昼眼睫一颤,下意识抓住了靳辞的袖子,朝他贴近了几分。
“没事的。”靳辞垂下眸子,语气比之前软了很多。他慢慢握住了周昼捏在一起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又覆上去深深扣紧。
“害怕或者疼的话,就抓着我。”他说。
周昼望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呆呆地点点头。
一直到打完针,两人的手还扣在一起。走出医院的时候,周昼才如梦初醒般,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随后低头看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走神。
“还疼吗?”靳辞问。
“不疼,只是感觉,好像上一次打针的时候,也是你这么陪着我的。”周昼摇摇头,指腹摩.挲了下,迟疑道,“靳学长,我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怕打针,是不是太像小孩子了,一点也不成熟?”
靳辞看着面前人微微撇下的嘴角,忽然伸手揉了揉他头发,眼底掠过一丝柔和。
“没关系,大人也会怕打针的。”
周昼眼底一亮:“真的吗?”
靳辞:“嗯。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谁说大人就不允许害怕了,只是你恰好怕的是打针而已。”
周昼心情宽慰不少,想了想又问:“那靳学长有害怕的东西吗?”
靳辞顿了下:“有。”
周昼好奇心一下来了:“是什么?”
靳辞偏头看他一眼,黑漆漆的眸子像深潭中的黑曜石一般,仿佛能看到人心底,安静的时候有种难以描摹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周昼心跳快了一瞬。
他对上这道目光,不禁有些走神,直到对方修长的指节拨了下他额前的碎发,淡淡道:“棉签按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