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笑:“原来我老婆是个小富婆啊。等事情完了,我大概要成为一个穷光蛋。以后,我就靠你养了啊。”
他明明是开玩笑,江沅却当了真。
盛长胜做了那么多坏事,真要全查出来,大概盛氏就要破产了。
那盛时的确就没有钱了。
江沅很认真的看着盛时:“没关系啊,我的钱都是你的钱。盛时,你别怕啊,我真的有好多钱,足够养我们和孩子。以前每年生日,爸爸不方便送贵重的东西,就一直给我攒着。房子,私人游艇,还有爸爸送给我的宝石,据说值好几亿。我还有几家小公司,一直交给别人打理。爸爸说等我毕业了,如果有兴趣,可以拿来玩。对了对了,盛时,我还有一匹马,叫‘丸子’,可漂亮了。养在爸爸那边,以后我带你去看它啊。宝宝长大一点,也可以学着骑。”
江沅的物质欲望特别低,每天窝在租房里吃泡面就很开心,傅衍行给她的这些,不过只是一个数字或者死物。可是现在她很开心可以拥有这些东西,可以让她在盛时困难时帮助到她。
盛时眼中有一点酸,也有一点热。
他想到一只小鸡崽子拼命地张着瘦弱的翅膀,护着一只庞大的老虎,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还要安慰身后那个庞然大物“你别怕啊”。
一直都这么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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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露面,那帮酒肉朋友们开始想念盛时。晚上照例是先一起吃饭,再去其他地方消遣。
盛时到时,才发现姜家两兄妹都在。
看来,是真急了。
自从宣称“不近女色”之后,盛时顺理成章对姜夕媛淡了,同时,对于姜汐潮,他也不再有求必应。
习惯了从他这里捞钱的姜汐潮,应该是坐不住了。
人还没坐满,姜夕媛的一边坐着姜汐潮,另一边空着,明显是给盛时留的。
盛时心中冷笑,大步走过去,也没看那两兄妹,直接坐到另一把空的椅子上。
姜夕媛的脸色当即就垮了。
姜汐潮暗中揪了下她的衣服,使眼色。
快点过去啊,还拿什么乔。
姜夕媛瘪着嘴起身,刚走到盛时身边,还没来得及坐下,李松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屁股坐到盛时身边唯一空着的椅子上。
姜夕媛愣在当场,进无座位,退丢面子,举步维艰。
“盛哥,我跟你说……”李松柏开始大讲特讲那些毫无营养的话,讲得唾沫横飞。盛时竟然好像听得格外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身边杵了个人。
姜夕媛僵立了近一分钟,径直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一直滔滔不绝的李松柏暗中冲盛时使了个眼色。
盛哥,我这次表现得不错吧?
盛时给了他一个十分肯定的饱含赞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