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烧到手指了。
“江沅?”他取下未点燃的烟,夹在手指间,一手揉了揉眉心,好像很是疲倦,“你是住这里?”
听这话,好像知道她在外面租房。
隔了一个月,再面对盛时,已经不再那么抵触。
江沅的手指无意识抠着泡面外面的薄膜:“嗯,离学校近,安全一点。”虽然房租的确比较贵。分开后盛时让人交了张卡给江沅,应该是分手费。江沅没看卡中的金额,也不打算动它。
“知道害怕,这么晚出来晃什么晃?”
江沅觉得盛时没资格管她,但不想和他多说,见电梯还没来,打算走消防通道,免得留在这里,陡增尴尬。
刚一转身,肩膀被盛时用力摁住。
“跑什么?”
江沅走不了,只能站着,低着头,也不看盛时。
她出来时穿得是拖鞋,一双脚白生生的并在一起,快递盒很大,抱在怀里,更显得整个人瘦小无比。
“买的什么?”盛时绕到她面前,忽地笑了,“又是老坛酸菜,你也不腻。怎么,没吃晚饭?”
江沅觉得手中的东西有千斤重,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说过我自由了,不会再纠缠我。”
盛时弹了下她的脑门:“想给你煮东西吃,也叫纠缠?你个家务白痴,还学人单独住,整天吃泡面,也不怕变丑。”
江沅真没想搭理盛时,可是盛时抢了快递,扔了她的泡面,十分强势地将她拎进电梯,押着她开门。
江沅堵在门边:“我们没有关系了。”
“怎么没有,你还欠我两个月。”
“你出尔反尔!”
盛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又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快开门。”
一进去,盛时就吸了口气。
“这么乱,你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长进!”
江沅挺不服气,早晨才收拾过,她明明觉得还行。
盛时又去开冰箱,门一打开,他就皱紧眉头。
“什么都没有,你平时喝露水吗?”
江沅瞅着冰箱里之前余稚幼和詹敏做饭剩下的两个鸡蛋,半袋面条,一小把打蔫的青菜,暗暗表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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