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尿呢。一般喝完奶要再等一会儿才行。”
岑今又不懂了。
“这么辛苦,那要纸尿裤干嘛?以前也这么麻烦吗?”
霍清池低笑,轻声道:“因为你女儿是大宝宝了,能吃能睡能拉尿。要是一整夜不换,她会不舒服的。吃完夜奶拉了尿再换一次,到天亮时纸尿裤都比较干爽。”
这也太麻烦了吧!
霍清池被岑今丰富的表情逗笑了,忍不住凑过来亲她:“没办法,谁让你女儿特别娇贵,尤其是她的小屁屁,稍微怠慢了,肯定就要变红屁屁。”
岑今想了想,以十分肯定的语气下了一个结论:“这小坑爹的。”
等到霍清池帮满满换了纸尿裤,再次回到床上,岑今是真的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她很快就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身上的被子一点点被拉开,滑到床下,她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冷,已经跌入一个更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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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整个世界都陷入沉睡中。司仲站在窗边,再次点燃一根烟。
身后的床轻微的动了一下,有极轻的脚步声往他身边走来,然后,他的腰被人从背后抱住。
“仲哥。”
司仲将烟从唇边挪开,偏了下头。
“还疼吗?”
女孩子羞得垂下眼,轻轻哼了一声:“还好。”
司仲转回头,沉默着看外面的夜色。落地窗上,印着两个模糊的身影。
女孩子受到了冷落,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仲哥。”
司仲反手摸了摸她的头:“去睡吧。”
“你不睡吗?”
“我把这支烟抽完。”
女孩子咬了下嘴唇,说:“你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司仲衔着烟,似笑非笑的:“你是在管我?”
女孩子从这话里听出一点不悦,心中一凛,刚好瞧到司仲额边有一道旧伤,忙转移话题。
“仲哥,你这里有道疤。”
司仲不为反动,只冷冷地“嗯”了一声。
女孩子噘起嘴唇,轻笑着开了个玩笑:“是哪个女孩子打的吧?你以前肯定很多风流债。”
司仲咬着烟,从玻璃上看着那一点红星,露出一个含糊的笑。
“嗯,你猜对了。”
那一下,多狠啊,一点旧情都不顾。
司仲重重地闭了下眼睛。
他的眼前是岑今狠戾的眼睛。
“司仲,别让我恨你。”
她以前,一向都是叫他“仲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