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吗?”
黄炎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霍先生,您要什么?”
“刀,或者……车钥匙。”
刀没有,车钥匙倒就是在裤兜里,只是这两样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黄炎真一脸懵的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霍清池,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霍清池脱掉西装,把两边衬衣的袖子随意卷了下,拿起车钥匙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一划。
血立即汹涌而出,顺着胳膊滴到地上。
“霍先生!”黄炎真还没见过霍清池这样,吓得脸发白,手忙脚乱地想去捂伤口,“我送你去医院!”
霍清池紧皱着眉头忍痛,低声说:“不去医院,叫聂维过来就行。你先扶我上楼。”
黄炎真不明白霍清池到底要干嘛,一边扶着他,一边给聂医生打电话。
进了电梯,霍清池捂着伤口的右手指缝里已经全部被血染红。
好不容易到了霍清池住处,还好,门锁用虹膜就能打开。
陈嫂刚将家里收拾好,问过岑今不需要煮宵夜,正打算去睡觉,忽然见到霍清池一身血走进来,吓了一大跳。
她第一反应是要给霍清池包扎,黄炎真拦住她。
“伤口很深,你处理不来,已经叫了聂医生过来。”
陈嫂“哦哦”两声,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想了想,急急去敲岑今的门。
“岑小姐……岑小姐……霍先生受伤了,你快出来看看。”
正低头忍痛的霍清池迅速抬起头来。
紧闭的房门近在咫尺,好像很久很久之后,那扇门在他眼前打开。
岑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应该已经睡下了,穿着一件藕色的睡裙,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眉目清冷,脸是不健康的白,唇色很淡。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黄炎真却暗中大吃一惊。
他是见过岑今的,就是她和霍清池的婚礼上。
那是黄炎真迄今为止参加过的最尴尬最诡异的一场婚礼,自景小姐走后,霍清池明显就开始魂不守舍。倒是那位新娘子,当时一直温柔的笑着,好像格外幸福。
作为霍清池心腹,黄炎真当然知道他和景小姐的事。新娘和景小姐又长得像,想来也知道霍清池娶她的原因。
黄炎真还记得当时自己感叹过这位岑小姐内心的强大,要是换了一般人,肯定是笑不出来,哭都有可能。
果然是钱财迷人眼,惑人心。
不过,黄炎真记得,这位岑小姐虽然和景小姐长得像,细看之下,却更大气,更明艳。
和现在站在门边的这位,看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已经和霍先生离婚了吗?
黄炎真小心地看了眼霍清池,他正盯着门那边,眼里分明写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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