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午夜梦回,又好像回到校园里,回到那帮朋友身边,为了一场比赛,他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就算熬一整夜,第二天也依然精神亢奋。
尤其是司仲,他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拼搏和奋半而生,精力都比平常人要旺盛一点。
岑今不如他,只是在金钱的刺激下,不得不舍命陪君子。
那时的岑今多爱钱啊,张口闭口都是钱,口头禅就是“我要不是陪着你们XX,我去打工,都多赚多少钱了啊。”然后理直气壮地往司仲面前一杵,“仲哥,你得给我加薪。”
司仲赏了她一个白眼,虚踹她一脚,说:“滚一边去,再唧唧歪歪,今晚陪我过夜。”
过夜就是熬通宵,第二天还要照常上课,被司仲虐,不会给你一点时间休息。
司仲嘴上嫌弃,其实他为人特别大方。
司仲家里很有钱,巨有钱,可能都不输于霍家,平时吃饭喝水什么的,都是司仲包圆了,偶尔出去浪一下,也是司仲一个人出钱。
出去比赛,如果没有硬性规定,他们这帮人永远都是单独住最好的酒店。
赢得比赛的那点奖金,司仲根本看不上,他的那份全部丢给岑今。
岑今说的薪水,也是司仲自掏腰包给她的,每次因为什么弄得稍晚一点,岑今就会吵着闹着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要罢工,要加薪。
司仲往往是对着她虚踹一脚,然后偷偷把钱塞给她。
“掉钱眼里去了啊你,岑未来”,这是司仲平时最常挂在嘴边的。
后来,一次醉酒后,所有人都开始这样说。
因为醉酒的岑今,坚持说自己是一个存钱罐,蹲在地上双臂抱肩歪着头,任谁拉她都不肯起来。最后还是司仲掏了个硬币塞她臂弯间,摸了摸她的头。
“叮当。”
岑今模仿硬币掉进罐里的声音,一口“吞”下钱,自己站了起来。
第二天大家把视频拿给岑今看,笑得前仰后合。岑今羞愤欲死,坚决不肯承认那个“存钱罐”是自己。
太丢人了。
决裂那天,是怎么回事?
因为司仲要创业。他太骄傲,跟司爸爸较劲,上大学时不肯去国外,坚持认为“老子在哪里都是天下第一”,毕业后,也打算接手家里的公司,非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岑今是第一个受他邀请的,也是唯一一个拒绝他的。
她想立即工作,进大厂,以她的资历,拿几十万年薪不成问题。
外婆老了,她想让外婆过几天好日子。
创业是个未知数,她不能要求外婆再陪着她等待。
最后司仲急了眼,大吼着问她:“你要多少年薪,我掏给你行不行?三十万,四十万,还是五十万,你说个数啊。”
岑今说不出。
这个不是平时的小打小闹,赚他个十几二十块,其实并不是为了钱,更多的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创业阶段,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拿司仲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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