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
当然是霍清池给她的底气。
可是她不敢说,一个字都不敢说。现在的岑今,简直恶如修罗。
脸好疼,是不是要毁容了?
景云溪终于急了,哀嚎着求饶:“岑……岑今……你松手,求求你……啊,我的脸……”
“现在你知道怕了?你和霍清池联手,灌醉我,让他睡我,拿走我第一次时,不是挺得意吗?你不是说他比以前更爱你吗,那快让他来救你啊?你快叫啊,他就在手机里面,你叫大声一点,他肯定跑得快一点。”
景云溪真的叫了:“清池……清池……救我……救……”
砰。
她的脑袋狠狠地掼向茶几面。
景云溪大张着嘴,一个呼救的字都不敢再说。
“你们欺负我,我都忍了,可是,为什么要诅咒我外婆?!为什么要诅咒她?!啊!”
岑今双眼通红,每说一句,就用碎玻璃片在景云溪脸上点一下。碎片边角太锋利,一点一个血眼,没一会儿,景云溪就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泪水和着血水一道往下流,景云溪嘴唇颤抖着,想救饶,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只呜咽着,喉咙里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救命啊!
救命!
岑今疯了。
“不就是比疯吗?看看到底谁更狠。”岑今冷笑,眼泪顺着她脸颊不停滚落,她用力揪了把景云溪的头发,偏过头,冲着一边呆若木鸡的陈嫂,“把那些花拿过来。”
陈嫂白着一张脸,哆嗦着将那个盒子递给岑今。
岑今一把抓住里面的纸花,用力塞进景云溪的嘴里。
“咽下去。”碎玻璃片改抵上她的脖颈,只轻微用力,就是一条血痕,“忘了告诉我,我是孕妇,杀人都不判死刑的,你不想死,就把这些花都咽下去。”
景云溪拼命点头,梗着脖子,努力吞咽。纸太干,她被噎得直翻白眼,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为什么会觉得岑今好欺负呢?
第一次见,是清池带给她看的,当时的她,连正眼都没瞅过岑今。不过只是一个替身罢了,清池根本看不上她,连吃饭,都没资格和他们一桌。
后来,清池带着她外婆去看病,她有意将清池叫走;结婚那天,她是故意装病,让清池陪了她一整晚。
就算她能和他结婚又怎么样,新婚夜他陪着的那个人还不是她。
除夕那天,她故意当着她和她外婆和面和清池做各种亲密的事,眼看着岑今拼命遮掩,费尽心思,一边觉得痛快,一边又觉得好笑。
当时她就在想,你想要遮掩是吗?你想让你外婆以为你们夫妻恩爱是吧?我偏不如你的意,我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霍清池爱的是我。
她假装跌倒,假装呼痛,有意吸引那两个人的注意力,在清池来拉她时,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
其实没吻到,清池偏了下脸,躲开了那个吻。
他就是这样,爱她,尊重她,一直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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