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一贯柔弱,安掌柜也护着她,两人从来没红过脸。不过,护崽的母兽是最凶的,哪怕安心因祸得福,柳暗花明,她也根本不想原谅姓齐的。
安掌柜被这么一吼,再深的睡意也清醒了。
他看着安夫人气呼呼的样子,索性不睡了,坐起身来,和她聊了起来。
“夫人你这话说的,心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会不疼她?”
安夫人冷笑一声:“那你还说算了?”
“我…哎呀,夫人,你错怪我了。我自然要给心儿出气的。你放心,我早就让人去金陵城打探消息了,姓齐的背后有什么依仗,我总得给他打听清楚才好下手。放心,臭小子敢欺负我女儿,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安掌柜看上去胖乎乎,永远笑呵呵的样子,你要是真把他当成个弥勒佛,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能在商场杀出一条血路,并且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怎么可能是个唾面自干的圣人。
齐慕青家里就一个寡母,人看着也和气。家庭关系简单,这也是他当年被安家看中的原因之一。
安掌柜和安夫人打听过了,齐母身体不好,早年丈夫去世,为了抚养这唯一的孩子,一方面齐母努力干活,另一方面也是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为了唯一的儿子能读书,齐母还落下一身的病。
这些年,齐慕青在外读书,齐母的药费和诊费都是安家开销的。也是为了施恩于齐家,让齐家人以后能对女儿好一点。
不过,齐慕青的退婚书送来之后,安掌柜自然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谁的母亲谁自己负责去吧。
安家豪富,可以给齐母用好药。现在就看那姓齐的,有没有那个家底给母亲看病了。
安夫人想起齐母,还有些感叹:“姓齐的虽然不好,但他母亲为人还不错。我看她对心儿一直都挺好的。”
安掌柜听了妻子的话,不禁失笑:“夫人,你该不会真以为齐慕青的打算,她母亲不知道吧?她要是真的喜欢我们女儿,难道还拦不住自己儿子?”
安夫人听了,不禁愣住了:“夫君,你的意思是……”
“她巴不得自己儿子也能娶个读书人家的女儿呢,人家根本看不上咱这满身铜臭味。”安掌柜嘲讽地说。
“我看她不像这样的人呀,明明挺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