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父亲母亲年纪大了,不好长途跋涉,三姐还有两个孩子也需要你们照拂,你们留在京城我也放心,您二老安心便是,皇上既然要用我,哪能少了随从?”他朝赵璋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那自然是安排妥当的,安全无虞,二老尽管放心。”
沈父丢下棋子说:“朝廷大事自有你们决断,多少官员一辈子都在各地辗转,沈嘉还年轻,出去历练历练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归。”沈父私心里,更希望沈嘉从此能回归正途,如果这次分别能让二人感情变淡,重新接纳女子,将来娶妻生子有何不可?
只是这话断然不能由他来说,只能交给时间来取舍了。
深夜,沈嘉与赵璋一同出府,马车绕了半个长安城停在一条巷子外面。
沈嘉不知赵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半夜的不回家也不回宫,说是带他出来见识见识,然后就到了这地方。
“这是哪儿?”
“下车吧,还得走几步。”赵璋握住他的手下车,眼前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巷,直到侍卫提着灯笼在前方开路,沈嘉才看清了两侧民宅的面貌,是一条生活气息浓郁的民宅啊。
“你该不会是在这里金屋藏娇了吧?”沈嘉打趣道。
“朕只在一个地方金屋藏娇了。”赵璋斜了他一眼,带着他走进巷子。
走到里头,沈嘉就发现这里并非只有他们这些人,整条巷子都被锦衣卫包围起来了,其中一座民宅前更是站满了锦衣卫。
“人还在里面吗?”赵璋问守在门口的陆镇。
陆千户行礼后起身说:“还在,他的人也基本全部都抓住了,暂时羁押在隔壁院子中。”
“嗯,把人撤出来一些,朕与他说说话,还有,别人消息泄露出去。”
“是。”
“走吧。”赵璋带着沈嘉入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赏月的男人,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石越。
沈嘉没有丝毫意外,他知道赵璋一直派人查石越,显然现在已经是收网的时候了。
门被关上,外头的守卫也撤退了一部分,沈嘉先一步走到石越身旁坐下,抬头望天,轻声说:“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这里的月亮比不上草原上的,也比不上高山上的,连乡间的也比不上,算不上美。”石越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喜欢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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