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心不在焉的,难怪下棋会输,你与皇上师出同门,皇上可是个中高手,想必你也差不多水平。”
“那你就错了,我还真不擅长这些,当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些都没深入学习,会输是正常的。”
曹瑞文有心问一问他与皇上在蜀州时的事情,又怕犯了皇上忌讳,只能旁敲侧击:“那皇上就没教你几招?”
沈嘉丢下棋子说:“他才不耐烦与我下棋。”他也没那个兴趣学。
“咳,沈大人与皇上关系确实亲密,只是如今朝中大臣们对你颇有微词,连百姓也流言不止,沈大人是否该收敛些?”
“收敛什么?”沈嘉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里带着笑意,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是很怕别人知道他和赵璋的关系了。
“有圣宠是好事也是坏事,沈大人是聪明人,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只有庸才才没有人妒忌,朝中嫉妒你曹大人的官员也不少。”曹瑞文身后有镇远侯府,大家就算嫉妒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而沈嘉背后站着的是皇上,众人就算想对他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次八成只是有人顺水推舟,想把污水让他身上泼,算不上多高明的算计。
“树大招风,有消息说沈大人马上就要接任工部尚书一职,这可不就让人红了眼了?”曹瑞文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点不惊讶,乔尚书已经基本不管事了,工部就是沈嘉管着的,差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而已,只要乔尚书提出让位,沈嘉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当然,众人嫉妒的无非是他升官升的太快,年纪太轻,这些都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沈嘉却轻易得到了,怎么不让人嫉妒?
“树大招风,但只要这棵树根系够长够稳,再大的风也吹不动。”
“沈大人很自信,不知城北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人犯错就要接受惩罚,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一样,出身他们自己决定不了,但犯下的错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以后城北会加紧巡查,一旦发现作奸犯科者,一律扭送官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但没有犯错的百姓,谁也不能冤枉了他们。”
“你觉得不是那边的人做的?”曹瑞文问。
”凡事讲究证据,官府还未定案,说什么都是空话,他们也许有这个条件和能力去盗窃几十车重重的皮毛,但会不会做和有没有做是两码事,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他们。”
曹瑞文顿了顿,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嘉,“有时候我不太明白,沈大人为何总是替最底层的百姓劳心劳力,如此衬托出我们这样的官满心名利,污浊不堪,也许这也是有些人不喜欢你的原因,烂泥和莲花是不能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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